承程跟着盛华来到二楼,买下了一件衬衫,又给了钱让他去吃粉,他就逃得远远的了。
承程买好了所需要的东西,抬头才发现太阳已经偏西了。
街道上的人也已经稀少了,逛了一圈也没见到鑫艳。
猜想鑫艳一定先回去了。
承程买好了所需要的东西,也踏上归途了。
鑫艳确实是先回家了。
她刚刚走出街道,就听见了后面熟悉的叫声:“姐,姐啊!”
鑫艳转头一看,立刻高兴第笑着道:“呀!弟弟啊!好巧啊!你也是刚刚从街道出来的吗?”
来人是义阳屯的人,叫覃爱国。
为什么会跟鑫艳称姐道弟呢?
原来,同承程一起搞计划生育的那批人全部升迁了,而覃爱国刚好大学毕业回来就接替了计划生育的工作。
他虽然还年轻,但他皮肤黝黑,长着一张国字脸,讲起话来抑扬顿挫,加上工作又是让人“望而生畏”,所以,谁都没把他当成是初出茅庐的书生。
鑫艳也见过他去村里动员妇女去结扎。
她早已不是计划生育的对象了,对于计生人员也就不像别人那样“恨”了。
有一次赶集回来,停在路边的泉水旁歇脚,看到覃爱国路过时也停下来歇息喝泉水,鑫艳主动和他搭讪,道:“你年纪轻轻的,又有学识,想不到也有定力去搞计划生育。”
“我已经入了党,要听从党的指挥,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哦!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哩!”
他看着鑫艳笑脸如花的模样,纳闷的问道:“你不恨我这种人吗?”
“我?”鑫艳摇摇头,道,“我老了!像我这代的人生了满堂孩子才去结扎,哪会去计较什么!”
“哪里老了?姐姐看起来很年轻哩!你们那代人只是嫁人早而已。”
鑫艳笑得越发开心了,道:“你平时去村里受到排斥心里会难过吗?”
“嗯,刚开始会的,现在无感了。”他笑着道。
鑫艳道:“嗯,你捧着这碗饭,就得干这样的活。不过,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成自然来。然后就觉得没什么了!”
覃爱国笑着说道:“对的。呃跟你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吧!”
“记得有一次,我跟随着计生站里的车到村里去,哦,是回来了,搭乘着村里的妇女去武宣结扎,还有计生人员没到齐,我们停在村口等。”
“我看到了一个老奶奶,就探出头来打了一声招呼,她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吓了一大跳。”
“她也没应我,而是转过头去,朝着旁边的人大声喊道:‘你现在回家吗?你回去立刻去我家,告诉我儿媳妇一声,计生人员来了,叫她出去躲远点!’”
“要不是看到她变了脸色,年纪又大,我真想大笑三声。”
“哈哈哈!”鑫艳已经大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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