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别的通知下达了。
就是村里有符合的人员可以申请入党。
承程立刻到村公所递交了申请书。
承程得空就去开荒了一处山坡。
在烧柴火的时候,把不远处的两丛竹子烧枯萎了一些,她扑灭火,扛起锄头就回来了。
回到村口的时候,看见温柔奶奶提着簸箕捡粪。
但是她杵着粪铲,伸长脖子和志豪母亲说道:“那可不是哩!她自己贪污了公款,工作组的人来,她啊!狠啊,敢拍着桌子叫板呢!”
承程立刻应道:“是吗?事情早已有定论了,你们还在说我贪污吗?”
”温柔奶奶啊,我已经不当出纳员了,是你的孙子来当了啊!可是,今年买了那么多松树,也不见你孙子拿一分钱来给队里分哩!”
”我这个贪污的人,每次队里卖了木材,我可都是拿钱出来分的,你孙子怎么不拿出来分呢?那卖木材的公款又是谁贪了呢?”
温柔奶奶被承程反驳得张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了。
这个插曲被戴莱老婆听见了。
她去河里洗衣服的时候,就和村里的妇女们嚷嚷开了:“以前都说盛世咪贪污,好歹她还把队里的公款拿出来分啊!”
“可是,她被踢下来后,我们队里也卖过很多松树啊!那么大的一笔钱,又是谁贪了呢?而且,还不见任何人冒出来质疑呢?”
自此,村里的流言蜚语又叽叽喳喳的转风向了,又说卖松树的钱已经被某某贪污了。
这些话也传到了承程东耳中,承程却懒得理会,只有不找自己的麻烦进行。
有一天,承程挑着水桶下山,就看见正方、志豪咪和明豪老婆站在掌心岔路口上说话。
走近了,就听见正方对着明豪老婆说道:“就你们递交上去的申请书,批复下来了,能够入党的就你和志豪咪两人。”
明豪老婆问道:“就我们两人?盛世咪呢?她做事那么积极,能力又很强,也入不了党吗?”
正方轻咳了一声,道:“嗯,这个,上面来问了我们意见,我和南勋都认为盛世咪性格太张扬了,不肯吃亏。决定把她踢下来了,换你来当妇女主任。”
承程走近了,道:“嚯!正方,有句话说,狗会咬主人我还不信呢!现在我信了!”
正方满脸操红,道:“姐,你不要影射别人啊!”
明豪老婆不好意思说话就闭口不言了。
承程道:“我什么意思你也懂了啊!哼!”
说着就不再言语,从他们之间走过去了。
志豪咪看着承程的背影消失在坡路的尽头,道:“捏捏捏,看吧!气焰太嚣张了!平时她很少走这条路挑水的,她就故意的!正方该,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我相信领导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明豪老婆顺利当上妇女主任了。
她跟着去实施计划生育的时候,村民一点都不给她面子,把她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她打电话去给供销所,电话那头安慰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回到家时嚎啕大哭。
她带着妇女去结扎时也领不到免费药分给她们了。
因此,人家更看不起她了。
好多人都罗列起承程的种种好处来。
有的人甚至还来央求承程再去照顾那些在医院结扎的人。
承程开玩笑道:“我已经没份领了这沾染孩子血的钱了,自然也就无法去照顾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