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了,红色的阳光余晖撒在平定的身上。
他面对落日坐着,把帽子丢在脚边。
他悠哉游哉地卷烟,用舌头舔了一下烟纸,再用手指压实了。
觉得卷得牢固了再放入嘴里叼住,划了一根火柴,点烟,猛地吸了一口,咽下,再慢慢地吐了出来。
仁德扛着犁耙,一手扶着犁耙把,一手扬着竹鞭子赶着母牛。
竹帽也挂在他后背一颠一颤的,经过平定跟前,停了脚步叫道:“阿定,回家了!”
“急什么!来来来,先抽根烟再说了。牛也劳累一天了,就让它多吃多草吧!”
仁德把犁耙放在路边,把牛赶上山,就向平定走过来。
在平定的身边坐下。
然后从他的烟袋里拿出了一些烟丝卷了一根烟,也吞云吐雾起来。
也许是吸得急了,呛的他咳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我的牛已经啃得满满一肚子的草了,还没吃饱的应该只是你的牛吧?我猜,你应该放牛不久吧?”
仁德之所以这样说,就因为看见了平定去帮志豪咪犁田了。
“明知故问!”
“哈哈哈!真把你能的!怎么?打算学学万能的爷爷?”
平定冷哧溜一声,道:“捏!你见我有那么傻吗?”
仁德摇摇头,正想说什么时,一道不适宜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爷爷怎么着你们了?”
来者正是万能。
他双手臂和双腿都暴露在外面,被晒得通红。
他满脸汗水,虽然把竹帽背在后背,但仍然能看到后背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万能啊,来来来,抽烟!”仁德笑呵呵地说道。
“我要找牛,刚刚只顾着修理田埂,牛溜到哪里了都没在意哩!”万能撩起衣襟抹了一下汗说道。
“唉,丢不了的!呐,对面山上不是有两头牛嘛!一头是阿定的,另一头想必就是你的了!来嘛!抽根烟嘛!”
仁德举起平定的烟袋要丢过去给万能。
万能摆摆手,道:“我自己有。”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袋烟丝来,卷好,点燃,也云雾缭绕起来了。
仁德问平定:“你全帮良正老婆犁完田了?”
“我只是帮她粗劣地犁了一遍,插秧前需要滚耙的工序是他儿子做的。”
“呀,你这么会省事啊?”仁德道。
平定道:“我之所以帮她,完全就是因为我和良正很合得来,我自己的田地我也要做啊?我不会累啊?帮一次两次可以,可不能帮一辈子哦!他有一帮儿子呢!他儿子也要学着担起家庭的重任了。”
仁德合万能鄙夷地看向他,觉得他说的很是冠冕堂皇。
仁德道:“有些方面你帮起忙就乐此不疲了。”
万能道:“话说的就很漂亮!”
平定瞥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也不用觉得我是趁人之危。就算我行了不轨,可不就是万能你创造的机会吗?没有你揭他,他会入狱吗?他不入狱,我怎么用得着带他女儿去见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