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没有戴头巾,扎着辫子,坐在最外面的是一个纤瘦的女孩,面庞清瘦,倒也秀丽。
坐在中间的显得最高,也最引人注目,因为她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很明亮,她是菱形脸,眉峰犹如山体一样拱起,配上略高的颧骨就很和谐,被沾湿了的刘海粘连成一缕弯在额头两侧,圆润的鼻头正冒着汗滴,鼻根稍微有点塌,嘴唇上下的宽度相差不大,弧线稍平,下巴线圆润柔美。
而坐在最里面的女孩,身材比较丰满,皮肤暗黄,她是方形脸,但轮廓不鲜明,唇角有点下垂,腮边的肉明显,颧骨高,杏眼,眉毛弯弯,额前尾内扣,显得刘海即蓬松又整齐。
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清怜、承程、鑫艳。
而她们也打量着娇果。
只见娇果在头顶上扎了一小撮辫子再吊到后面编起辫子再缠绕在头上,留的刘海很稀薄,单眼皮,眉毛硕挑,脸庞刚毅。
娇果背着孩子,身上绕了几圈布带,若不是看见孩子的头和她腰部展开的小脚丫,倒有点像古代士兵的装束。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噗哧”的笑了起来。
娇果笑着说道:“你们笑起来真好看!你们长得可真美!”
“你也不赖啊!你背的是你弟弟吗?”鑫艳道。
“哪里,是我儿子。”
“哇!好年轻哦!我也以为你背的是弟弟。”承程道。
“我结婚比较早,”受到赞美的娇果笑得很开心,道,“你们热吗?渴吗?我去给你们斟茶。”
“不用不用!”她们立刻摆摆手道,“我们喝过了,再说了,你带孩子呢!哪用你忙活了。”
“哦!那你们吃木薯煎饼了吗?听说外面平原地的你们都没有来吃的,是吗?”娇果问道。
“没有,我们外面的人从没种过木薯,好吃吗?”清怜问道。
“哦!明天早上婶婶肯定会做木薯煎饼给你们吃的,哦,我跟你们说哦,我们这里的山上还有一种野果,很香甜,叫捻子果。明天吃过早餐后我带你们去摘。”
“好啊好啊!”清连高兴地叫了起来,承程和鑫艳也跟着笑起来。
娇果也笑着说道:“你们笑起来真好看!我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漂亮的人。我刚刚从二哥那边过来,我看见了同百和二哥的脸上啊,那笑容特灿烂。”
她们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你的小孩已经睡着了,你不把他放到床上去睡吗?”承程问道。
“没关系了,一直背着他也行的,平时去干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天背到晚的。”娇果说道,“哎,你们会唱壮山歌吗?”
“哎,你不知道吧?我们不仅会唱,而且唱遍天下无敌手!”清怜道。
承程和鑫艳都丢给她一个白眼。
“真的?哇!你们太厉害了!我就不会唱,村里好多的妇人都不会唱。不过,男青年会唱的就多了,几乎都会唱,但是最厉害的就数二哥、元年和明宏,还有童年和仁德。前三位比较有文化,自然会唱的歌比较多,后面这两位啊!唱得很俏皮。每一次斗歌,这两位一唱就压倒式的胜出。”娇果笑着说道。
“你们村的人真的唱歌那么厉害?”清怜问道。
“他们吹牛皮更厉害!有一次斗歌的时候,修源就这么唱道:”娇果压着嗓门粗声唱道,“有什么歌尽唱来,肚里山歌能填海;咱的歌声震山响,一手拎你到岭南。”
“哈哈哈!“她们都笑了起来。
承程道:“好狂哦!是不想像古人那样晒书——‘晒肚皮‘!”
鑫艳道:“哈哈哈!一手拎到岭南街去哩!”
“媒人早已告知你们会唱壮山歌了吧?今晚会举行斗歌会的,今晚你们就挫挫他们的锐气,他们在女同胞面前神气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