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满眼心疼,坐在床前,伸手给她拢了拢被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可让大夫看过了”
邢舒月朝他笑笑“殿下不用担心,咳咳,过几日就好了。”
“对了,殿下。”邢舒月笑容有几分勉强,看起来不太舒服,“尖荷那边送了信,说是今日清晨,纪云汐怒气匆匆回了纪家。而吴惟安,今日也没去翰林院。”
这事五皇子早就知道了,闻言他面上带着几分疑虑“舒月,你有没有觉得此事似乎有些不对”
邢舒月“殿下的意思是”
五皇子手伸进被窝,与邢舒月十指相扣“纪家还留着尖荷,与我事先想的不太一样。”
邢舒月指尖微颤“殿下是怕纪云汐和吴惟安作秀,用尖荷误导我们”
五皇子“我确实这么想。”
上回黑淳山一事,五皇子有些怕了。
遇上吴惟安和纪云汐,他不免会多想一些。
邢舒月眉眼微垂,她翻了个身,将五皇子的手臂抱在怀里,一副小女人的柔情“殿下,我倒是不这么想。”
五皇子面色温柔“你说。”
他们两人,昔日间都会这般,各自交流自己的观点看法。
邢舒月“昨日桂花宴上,我和纪云汐有过短暂的一场对话。”
五皇子嗯了一声,这事他昨日就知道了。
邢舒月轻声细语“纪云汐来试探面馆那事是不是我们下的手,我默认了。同时,我与她说了那日殿下和我说的那些。”
五皇子眼里有赞赏“舒月果然聪慧。”
邢舒月笑了下“纪云汐听着像不在乎,但我观察到,她并非如此。殿下,女子向来心软,朝夕相处之下容易对男子动情。吴惟安更不是寻常人,心机颇深。我觉得,纪云汐怕是已经喜欢上了吴惟安啊。”
这一点,五皇子是赞同的。
“殿下,身为女子,我最了解女子的心思。若是,若是您像那吴惟安那日一般,为了一些目的,不以我为先,我会理解,但我一定会难过,会心神不宁。再加上,若是您还有事瞒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
五皇子沉声道“舒月,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如此对你。”
“我信殿下。”邢舒月吸了下鼻子,“故而尖荷,纪云汐有可能是真的没觉。据我所知,纪云汐晨间砸了一地东西,包括那流光溢彩年年有余转心瓶。”
这转心瓶五皇子知道。
因为邢舒月也很喜欢,他当初想送给她。
可没想这件东西,纪云汐压根没有在开泰庄拍卖,而是自己拿回了家收藏。
流光溢彩年年有余转心瓶,是有价无市之物。
世间就这么一个,没了就没了。
若是作秀,谁会舍得砸呢。
“不过这些都只是舒月的猜测,我现下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对也不对。”邢舒月似乎确实有些累了,面带疲倦之色。
邢舒月那张脸极美,病了后更带上几分我见犹怜。
五皇子心里一片柔软,他低下头,在她唇间轻轻一啄“不,舒月,你说得有道理。我怕是投鼠忌器,想得太多,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我再回去想想,你早些歇息,别累着了。”
邢舒月笑容白得像纸“好。”
纪府,纪家兄长们也还没睡。
纪云汐今日晨间回了纪家后,洗漱完毕倒头秒睡。
纪明双和纪明焱看过,人还没醒呢。
兄弟俩又到隔壁吴家,打算找吴惟安问问,到底生了何事。
结果圆管事说,公子把自个儿锁在了房中,锁了一天了,连膳食都不曾用过。
纪明焱在外头喊了好几声,吴惟安都没应他。
纪明焱本是想踢门的,但被纪明双拉走了。
这两人一看就吵架了,踢门也无用。
最终,纪明双和纪明焱去找了纪明喜。
纪明喜穿着寝衣躺在床上看佛经。
他听着两位弟弟道明来意,问了一句“云娘还在睡”
纪明双颔“是。”
纪明焱猛点头“我蹲三妹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我还推了她一下,但都没推醒。”
纪明喜翻过一页佛经“想来能睡就没什么问题,你们也回去睡罢。”
纪明双a纪明焱“”
纪明双自从会推活后,近日已能准点下翰林院了,他清闲了很多,爱为家里人操心的毛病便又回来了“大哥,纪三一向不是个冲动的人,若不是生什么大事,她应该不会就这般回来让我们担心。”
纪明焱跟着点头“妹夫也是他从来没有不理我,可今日我喊他喊了好久,他都没动静,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纪明喜又想喝茶了,他道“夫妻之间,吵架应该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