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敢吗?”六公主置疑,她和虞兮娇也交往过,但是没什么大的感觉不同。
“或者是敢的。”张宛音想了想之后,道。
“那就好!”六公主笑了,纸条又往张宛音处推了推,头凑了过来,笑靥如花,“就一件简单的事情,一封信的事情,至于之后的事情都和端王妃没有关系。”
两个人一问一答这么多,张宛音心里已经有了数,这会没再推辞,手指按在推到自己面前的纸条上,犹豫地敲了敲手指,而后又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一脸微笑,头微微地偏着,就像两个人当初还是少时一般,曾经有一段时间张宛音暗中和六公主走得极近。
对六公主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这件事情是真的!
事情不难,又可以算计到虞兮娇,张宛音心动了,按着纸条的手缓缓的收回来,连带着纸条也跟着一起被收回来。
心缓缓落下,算计虞兮娇不只一次了,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只要不是让她直接出面,少了这纸条的事情,六公主下次也不会再让自己帮着干什么,怡王的事情以后跟自己再无关系。
百利而无一害……
“六公主,您请讲!”
一辆马车在城外停下。
并没急着进城,马车停下,车窗处纱帘拉开,看到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安庆和静静地看着窗外高耸的城墙,脸上看着虽然平静,眸色却是激动、愤怒。
离开京城这么久,再回到京城前,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却不愿意就这么进京,近乡情怯吗?
不,他只有恨!
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就想着再回来的一天。
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公子,我们现在要进城吗?”马车夫拉了拉马,看向城门外,城门外进京的只是稍稍查一查,出城的查得很严实。
每一个人,所有的马车,甚至只是一个老妇人,一看就知道有事情。
“去打听一下,生了什么事?”安庆和谨慎地道,他不急着进城,这次回来,他就是苦主。
自家的冤屈大白于天下,但因为没有苦主,这件事情最后只会不了了之。
而他,现在就是苦主!
欠他们的,他都会要回。
父兄的鲜血,他不会让他们白白地流过的。
马车夫应声下去,到城门外打听,出城的人不少,一个个被查得很无奈,查这么严,每天耽误的事情不少。
“这位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担着担子的中年妇人出来,担子也歪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就在城门处整理,一边整理一边还气呼呼地偷偷往守卫处瞪眼,方才查的时候把她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查人就查人,难道我这担子还能装人不成?”中年妇人的担子其实不大,一边整理也没注意到马车夫说话。
“这位大娘,里面要查什么人?”马车夫声音稍稍拔高。
中年妇人这才注意到他,看了他几眼,“你是外面来的吧?”
“对,我们主子才到京城,现在还没进城,这是生了什么事情?”马车夫伸手往自家的马车处指了指。
中年妇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辆马车。
“在查明和大长公主。”中年妇人整理好担子,往外面走了走,一边向马车夫招了招手,这是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的意思。
马车夫会意,急忙跟了过去。
中年妇人放下手中的担子,抹了一把汗,声音压低:“知道明和大长公主吗?”
“听说过。”马车夫不动声色地道。
中年妇人手往里指了指:“现在查的就是明和大长公主!”
“明和大长公主出事了?”马车夫大惊。
“可不是,听说还暗杀安和大长公主,之前安国公府出事,也是明和大长公主的主意,好像是安国公得罪了她还是什么的,也有说她和征远侯府那位恶毒的二房夫人有来往。”中年妇人说的都是外面的传言。
关于明和大长公主和安国公府的事情,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安国公府出事就是明和大长公主指使的,是她在背后害了安国公府,安国公府上下抄斩都是她的主意。
马车夫愣了一下,一时没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待理完才瞪大了眼睛:“明和大长公主居然害了这么多人?”
“可不是吗!”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现在全城都在找这位明和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府上已经查抄了,不过明和大长公主和顺阳侯、顺阳侯世子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