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敢明着动手，但一定会采取暗杀的措施。而且出于种种原因，我们也不可能明着送他们回国，那样就撕破脸皮了，对后面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不利。”
何雨柱有些奇怪：“用偷渡的方式呢，龚教官他们那儿船只不是很富裕吗?”
周晓英为难地看了看刘任重，咬了咬牙，这才明说：“老龚他们已经被敌人给盯上了，很难安全地把人送回来。”
何雨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盯上了，难道他们暴露了?不会在蝴蝶村把五星红旗升起来了吧?”
周晓英白了他一眼，嗔怪他这个时候还要开玩笑。
刘任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虽说没升五星红旗，但却立了两块明晃晃的靶子。老龚和老乔在那边搞的声势太大了，不光是把黑帮打的落花流水，就连警察焗都惊动了。再加上最近两次行动动作有点大，所以引起了对面政府的关注。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藏不住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恼火。临走之前自己再三叮嘱，看来龚、乔二位根本没放在心上。关键暴露的也太快了，还没发挥什么作用，就已经失去价值了，总不能以后专职黑道争锋吧。
他看了看刘任重：“那刘叔你的意思是?”
“这一次的任务非常重要，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这批学者出了什么事情，后续外交工作就会非常被动。但我们跟那边联系，现在俩人根本没有把握。他们的建议是，请你去主持大焗。”
何雨柱诧异地看了看他：“刘叔，不是开玩笑吧。这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去主持?咱们外交也好、特工也好，哪边不是人才济济，我算得了什么?”
刘任重苦涩地一笑：“我们捋了一遍三方的人，还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合适的。而且外交、特战，很多手段受了限制都不能使用。想来想去，我们觉得利用香江的黑帮最为适合。这方面，要数你们上次的行动最成功。”
何雨柱沉吟良久，始终也没敢张口答应下来。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的那段岁月，曾有大量科学家在国家的号召下返回国内，一长串的名字当中，包括广为人知的钱三强、邓稼先、钱学森、华罗庚、朱光亚、梁思礼、童第周，还有师昌绪、王大珩、傅鹰、叶笃正、涂光炽、余国琮、庄逢甘等多达数百人之多。这些科学家为新中国的建设和发展，均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例如位“两弹一星”元勋之中，便有21人曾有海外留学或工作的经历。
在此之前，国内学术界有一个很不好的风气，就是重文不重理。而这些归国的栋梁们大都是理、工方向的卓有成就者，毫不夸张的说，有的大牛一人就代表着一个专业、一个学科。所以这个任务代表的沉甸甸的责任感可想而知，何雨柱确实觉得压力山大，不敢轻易承诺。
而且刘任重说的很对，以钱学森的归国经历为例，在霉国的极力阻挠下，从1950年到1955年，直到周总理亲自出面，才解决了他的归国问题。由此可见，现在外交战线动员一个学者归国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所以这次行动确实是只能成功，不能有万一的风险。这一切考虑的越详细，就会觉得压力越大。
相比起来，反650而是刘任重虽然嘴上说得严重，其实心里并不像何雨柱那样顾虑重重。这样他迟迟没有开口，不由得有些奇怪：“柱子，你小子说话呀。怎么，被任务吓倒了?”
周晓英也笑着说：“柱子兄弟，我看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好像没什么能难住你的事儿。这次怎么犹豫起来了?”
面对两人的开解，何雨柱苦笑了一下：“刘叔、晓英姐，不瞒你们说，这个任务我真是觉得不敢承受。万一出了点差错。我确实负不起责任啊。”
刘任重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原本是怕何雨柱不知轻重，疏忽大意之下搞出什么岔子。没想到自己把事情说得过于严重，反而压得柱子不敢上前，要撂挑子了。他正要再说几句，补救一下，却听何雨柱继续说道：“再说我现在一堆麻烦缠身，也确实没法分身去香江。”
刘任重闻言一拍胸脯：“有什么麻烦跟刘叔说，咱干的就是解决麻烦的事儿。”
听何雨柱说完自己最近的情况，刘任重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对这批没卸磨就想着杀驴的人，真是无话可说。
周晓英气得一拍桌子：“这个周胜利也真是不靠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他去石景山钢铁厂是正常调动呢，谁知道背后还有这种内情。柱子兄弟，我看你干脆就在五处干下去，我看谁敢来动你。”
何雨柱摇摇头，叹着气说：“我并不是担心自己。现在我放心不下的，其实是两件事儿：一个是红星轧钢厂的人才培育，很有可能中途夭折；第二个就是，这些人行事越来越不择手段，我自己倒无所谓，是担心家里的亲人们受到连累。我现在要是离开了，就没法预防意外发生，不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了。”
周晓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亲人们?你是担心晓娥妹妹吧?”
何雨柱倒是毫不避讳，点点头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娄家确实最为危险，晓娥妹子很可能成为他们下一步动手的目标。”
说到这里，他一转念，又对一直沉默着的刘任重说：“刘叔既然不能走正规途径，而把希望寄托在黑帮上，其实也可以试一试一些民间的渠道。我倒是建议可以借用一下娄东诚的力量，就算是故布迷阵、混淆耳目，也能起一些帮助作用。”
刘任重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何雨柱：“柱子，你的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首先我这里肯定可以保证你和家人的人身安全，甚至跟红星轧钢厂和部里的关系也可以帮你去沟通一下。但在有些方面，该让步的还是要让步。毕竟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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