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管家也不再说其它的,领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那一行人人数少,但却气势磅礴,一看就是大家族里出来极有规矩的。
“对不起,天妤。”
程江南紧紧的抱着楚天妤,眼中都是痛楚。
“我去了一趟沈府,把管家他们带来,这才耽误了时间。”
“多谢你,大表哥。”
如果不是大表哥聪明去了沈府,沈二夫人和沈珺禾还不知道要缠到什么时候。
如今那母子两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间没了主意。
如果管家说的是假话他不可能那么笃定,可如果真的是假话,他们回去也一看便知。
沈二夫人咬了咬牙,转头怒道。
“走。”
漆黑的夜空里,火把像一条长龙游走着,一直到远去,远去。
宸王转头看了李大人一眼,冷着眼吩咐。
“把这些尸体全都就地埋了。”
太子自程江南过来,抱着楚天妤的那一刻开始,他胸腔里的怒火就突然间迸,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滋味,让他难受也让他愤怒,但他却不能有所表示。
“走。”
太子冷看了程江南一眼,程江南点头,抱起楚天妤,暗卫营的人也都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而那女乞丐看向知秋,知秋朝她点了点头,女乞丐转身隐进了林子里,她也来自暗卫营,名叫蛐蛐,今年二十四岁。
……
太子府,后院。
沈十鸢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榻上,宫婢们正静静地替她整理,楚天妤手里拿着药在一点一点地上在她的伤口上,沈十鸢双眸紧闭,脸色煞白,模样像是睡着了似的。
“我给你上点药,就不会那么痛了。”
楚天妤神情木然将药膏挖出来轻轻抚在她的肌肤上,小心翼翼间生怕自己手重弄痛了她,然而床榻上的人早已没了呼吸,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楚天妤抬眸看了她一眼,与宫婢冷声道。
“轻些梳,她不能再疼了。”
所有的痛在今天晚上已经受够了,她再也经不起任何的疼痛了,宫婢跪地急忙道是,随后慢慢地梳理着。
她的饰已经重新摆在了盘子里,楚天妤一支一支地替她重新簪上,又让人端来了胭脂水粉一点一点上在她惨白的脸蛋上。
“十鸢,你真的好美。”
楚天妤轻轻的握着她冰冷的手,轻轻地搓着,想让她的手热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双手还是那样的冰冷,冰冷到楚天妤突然间仰头悲恸得无法呼吸。
难受啊!
心口像堵着一座巨大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程江南看着她这副模样,急得上前想要安慰她,太子却冷声开口。
“去处理残局,把一切都清理干净。”
太子交给程江南一块令符,程江南咬了咬牙,转头看着天妤,太子蹙眉。
“孤会照顾好她。”
“是。”
程江南沉着脸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的时候,太子才拖曳着长袍一步一步走到楚天妤的身后,抬起手……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落在楚天妤的肩膀上。
“人死了,楚天妤。”
太子抬手,宫婢们随即也全部离开,厢房里只剩下他和楚天妤。
楚天妤轻轻的吹了吹沈十鸢的指甲,她用时下最兴的粉红色替沈十鸢染好了十指,当真是好看得紧,可惜十鸢却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是帝钰!”
楚天妤长睫狠狠一颤,脸上露出阴冷的怪笑。
“果然是那个贱人。”
就因为宸王妃这个位置,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要害死十鸢,她一定是知道了宸王殿下喜欢的是十鸢,所以才动的手,而那幅画可能就是她看出来的漏洞。
“我要杀了她。”
江侍郎的儿子是祁王叔的人杀的,礼部尚书的位置是祁王叔抢的,十鸢是祁王叔的女儿杀的,这几桩仇都压在了一起,都与她有关,所以她得报!
“楚天妤,祁王叔明明深爱着帝钰的母亲,但却娶的不是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