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仰头,看他穿着夏鸣的校服,松了口气,小声带着点恳求的开口:“我能跟着你吗?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
“我要去看天鹅你也一起?”
明显就是问句。
她要是能接受大晚上去看天鹅就能跟着。
虞晚点头:“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刚开始,虞晚跟的有些费力,可后来,可能是他故意放慢脚步,虞晚倒也可以和他同行。
这里路灯很少,而且亮的光是很柔的那种,看着并不亮也不刺眼。
她仰头,只能看见少年流畅的下颚线。
他好像戴着口罩。
“我认识你吗?”虞晚问。
“为什么这么问。”
“你很像一个人。”虞晚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其实那天那个人她早就忘了,他长什么样,就只是记得很狂,看着很傲娇。
像是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像是一点挫都没受过,人一杵那,就写着自信两字。
看着就狂到极点。
她记忆深刻的也就只有这一点。
通身的气质。
像是上帝之子。
看眼神就知道过于傲气。
眼前的人其实并没有给虞晚这种感觉。
但莫名,她总觉得,他还是他。
他们是一个人。
“嗯。”她听见一声嗤笑,“你记性还挺好的。”
虞晚抿唇,她知道,他这一定是因为有病所以才会这样。
“你别难过。”虞晚说。“其实生病很正常的,我小的时候也挺容易生病的,还动不动就住院。”
林屿:“?”
“我看着有病?”
“大家都已经说了,你是衰草。”虞晚没有半分弯弯绕绕。“有病就治呗,别逃避。”
“衰草?”林屿自嘲轻笑,“应该是祸害。”
“你是因为大家都不喜欢你所以这样说的吗?”虞晚问,“如果是这样,那你真是活该。”
“如果别人不喜欢你,你就不喜欢自己,那你多可怜啊。”虞晚讲起大道理一溜一溜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看得起自己,我觉得我好就是好,至于别人的看法,都是别人的。”
林屿没讲话。
虞晚也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似乎不该跟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人说那么多话。
他肯定觉得自己神经。
“我现在很糟。”他像是平述一句话,没带半点情绪。
虞晚挑眉:“既然觉得不满意那就改啊。”
“也没人喜欢?”
“只有真正在意的人喜欢就好。”
“真正在意的也不喜欢呢?”
“那不还有你自己吗?”虞晚说,“有的时候,只要自己满意就好。”
“你觉得我糟糕吗?”他垂眼,和虞晚对视上。
“有点。”虞晚实事求是,“不过其实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也挺简单的,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