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虞晚,你会嫌我脏吗?我身上留着他的血。”
“不会。”虞晚说,“他是他,你是你。”
虞晚坚定地说:“我的林屿不会那样做的。”
“嗯。”林屿承诺,“我不会。”
虞晚最近几天一直陪着林屿,有时林屿会笑着看她,说:“我没事了,真的,我没有那么脆弱。”
虞晚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像被酸柠檬浸染过,酸酸涩涩的,他经历的那些,都是她不敢想的。
这些年,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虞晚突如其来地抱住,她声音细细的:“林屿,我们周末回家吃饭吧,我爸他新学了厨艺叫我们去吃。”
林屿眉眼挑了下,说出的话意料之外:“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虞晚扯唇笑,她忘了虞启则做的饭相当于香蕉和鸡蛋的组合:“没,是我爸妈想你这个女婿了。”
“行。”林屿揉了下她的脑袋。
一到12月,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忽冷忽热的,冷的时候气温跌到零点,热的时候高到十几度。
虞晚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晚上,她躺着被窝里,嗓子倒也不算疼,但就是会时不时地想咳嗽。
想着林屿也忙了一天,她现在一咳嗽,林屿就要给她拍背,让她没那么难受,但咳来咳去,也影响他休息。
虞晚想搬个被子去客房睡。
还没有所行动,林屿看出她有事,他的手抚上她的背,耐心温柔地问:“想喝水还是又难受了?”
“我搬到客房好了。”
“我哪做得不好?”林屿问。
“没。”虞晚挠了挠头,“我怕传染你。”
“没事。”林屿点了点她酒窝的位置,“我身体好。”
过了几分钟,虞晚翻了下身,林屿的手依旧不知疲惫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漆黑的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源是窗外的月光。
“林屿。”虞晚小声问,“你睡了吗?”
“没。”寂静的房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像是贴在她耳边低咛。
“我睡不着。”虞晚揪着被子。
“那我讲故事给你听。”林屿作势要开灯。
“我这次想听歌。”
“什么歌?”林屿声音低醇温柔,没有丝毫不耐烦。
“富士山下。”
停了几秒钟。
低沉带着磁性的男声在耳边静静地响起,即使是粤语,他唱起来也别有番风韵。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掉了迹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也不知道他唱了多久,虞晚才安静地在他怀里睡着。
这次的冬天早早地过去了,转眼盛夏,虞晚被公司派去帝都谈合作。
一周后,她坐飞机回夏鸣,中间在柳江转了次机,只是没想到,同时坐这架飞机的还有李梦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