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几秒,林屿忽而笑。
他在她永远是最好的。
“懂。”
他笑。
她没有厌烦,他一次一次地自我否认,只是心疼他的遭遇,一次次不厌其烦地接住他糟糕的情绪,告诉他,他很好。
一遍遍地说,从没过厌烦。
有的只是告诉自己的承诺。
再对他好点。
一直在他身边。
晚上,林屿陪着虞晚看恐怖片。
他垂眼,看着趴在她怀里,明明怕得不行,却又强撑着镇定地评价。
“这个鬼看着就挺假的。”
“那个人肯定死。”
“还有话多的肯定也活不到结局。”
林屿翘着唇,听着她喋喋不休的细语。
只觉得幸福满足。
手机屏幕又亮了瞬,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着大同小异的话。
林屿弯了下唇,不再理会。
他垂眸,看见虞晚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神谨慎,时刻观察着他的表情。
不知怎的戳中他的笑点,林屿胸膛出震震的低响。
“我没事了。”林屿抱着她,静静地开口,“真的。”
虞晚点了点头。
大四很快就迎来了终点,烈日炎炎似火烧,树上的蝉鸣不知疲惫地鸣叫,嫩绿的枝条疯长。
参加完毕业典礼。
虞晚无所事事,她闲在家里。
宋时工作需要去外地出差了,家里又剩虞启则一个人给她做黑暗料理。
虞晚每次都吃得艰难,但又不好直说。
幸亏,林屿有时会来她家,给他们做饭,要不然虞晚觉得这个惬意的假期,她会被老虞的黑暗料理饿瘦。
八月十二号,朱仰扬结婚的日子。
虞晚和林屿乘车去婚礼现场,是个大酒店。
看着稳重大方。
虞晚看着许久不见的朱仰扬,有些愣神,他的变化不是很大,但气质却不同了,少了以前的傻气,现在看着更加安静内敛。
她弯了下唇:“朱痒痒。”
“小矮鱼,你怎么在国外一点个没长。”朱仰扬乐,气质全无,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嘴贱的少年。“那风水不好。”
仿佛还是年少,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
虞晚憋气,但想到今天是他的婚礼,也不好火,她勉强憋下怒火,说:“我现在166。”
“……”
“穿上高跟鞋就是172。”虞晚认真正经地重申。“我怕我再高一点,就把你比下去了。”
“哥哥183,你穿十厘米的恨天高我都不带怕的。”朱仰扬欠扁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