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踉踉跄跄地址了哭,林屿也不逗她了,只是专心地给她擦着鼻子旁边流下的血。
晚上,虞晚躺在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丢脸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心跳得又快又急。
丢脸,害羞,心动几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她心中。
脑中翻来覆去都是林屿最后靠近她的耳畔,热气喷洒着,耳尖泛着红。
说:“白洗澡了。”
“……”
“不是你馋我,而是我对你另有所图。”
她听着水声哗哗地响,耳朵越来越红,虞晚摸到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往上调了调,直到冷风呼呼的,她才罢休。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虞晚第二天感冒了。
她打了个哈欠,做什么事都软绵绵的,没什么精气神。
林屿摸了摸她的额头,欠揍地说:“还没烧,接着再开一天,看看你身子多抗冻。”
“……”
“窗户也打开,不怕冷了。”
“都怪你。”虞晚蛮不讲理地看着他,“昨天……”
虞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懂装不懂。
还不是他撩的,热得睡不着。
虞晚懒得和他讲理。
林屿见她不说话,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他翘唇,心情很好地说:“下次我不这样了。”
“……”
“一定让你不光看到也吃到。”
虞晚闷闷地看他:“林屿!”
“吃药。”林屿递出胶囊。
虞晚气气地接过,就这温水咽下。
她总觉得住进他家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人要是每天来这么一出。
她还用睡觉吗!!!
虞晚胡乱地想了一通,她决定,晚上再也不出房间。
“感冒早饭要吃得清淡点,就喝青菜瘦肉粥怎么样?”
“好。”
虞晚坐在椅子上,她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利落地切菜。
“感觉赚到便宜了。”虞晚突然说,“你什么都会。”
“……”林屿笑,“这是在夸我?”
“嗯。”虞晚闷声,“在夸你。”
吃完饭,虞晚依旧觉得头晕,林屿拉着她,把她按在床上,“再睡一觉。”
“那下午还有课。”虞晚说,“我还要备课呢。”
“我替你去。”
“可以吗?”
“先跟人家联系下。”林屿敲了下她的脑袋,“我的水平也不比你差,所以别担心了。”
“好。”虞晚乐。
她安心躺下,林屿坐在椅子上,随手抽了本虞晚带的书看。
虞晚翻身,阳光携着温度,懒洋洋地洒在房间里,光影灼热,影影绰绰地把光线切割。
林屿的半张脸置身于阴影,还有半张脸置身于阳光,影影绰绰中,他像是艺术作品,忽明忽暗像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