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挑眉。
虞晚把他的手松开,身子一歪,嘴里嘟喃着什么,林屿听不清,他微微靠近,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的三个字:“讨厌鬼。”
林屿气笑,占了他的便宜,还说他讨厌,林屿掐了下虞晚的脸蛋:“小虞儿,做人多点良心吧。”
虞晚不舒服地挥开他的手,转了个身,睡死过去。
林屿饶有兴趣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唇,有血丝蔓延,说是吻倒也不算,毕竟她的牙齿磕在林屿的牙齿上,还咬他,比起吻,倒更像寻仇。
心跳还是快得要死。
林屿把门关上,利落地洗了个冷水澡。
他换了身衣服,又走向客房,无奈纵容地看着她,看着她有些难受,他走去,倒了杯温水,托着他的脑袋,小心地给她喂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大衣给她脱下,又拿被子搭在她身上,把窗帘拉下来,又看了她一眼:“下次别轻易喝酒。”
像是想起什么,它摩挲了下下唇:“要是一定想喝,就来找哥哥好了。”
“晚安,小虞儿。”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大幅度地洒入,虞晚眼睛眯了条缝,在阳光的刺激下,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不过半秒,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宿舍。
虞晚脑袋瞬间清醒,她连忙坐起来,手里还握着袖扣,她莫名。
她这是把谁的扣子揪下来了。
来不及细想,虞晚把袖扣随手放进口袋里。
幸好,白色的卫衣牛仔裤都在身上。
只有驼色的大衣搭在椅子上。
虞晚松了口气,她环视了房间,墙壁都是白色,架子上摆着各种书,还有模型,旁边是架子多肉植物。
虞晚下床,心脏噗通乱跳。
昨天她一个人跑出来,蹲了会儿,然后就坐下来了,在之后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她似乎又梦到了林屿。
虞晚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喝醉了。
她拿着大衣,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悄摸摸的走向客厅。
林屿拿酒杯的手顿了下,他昨天一直没睡着,总是在想那个说不上吻的吻,唇角不由得上扬。
心跳也快了半拍。
似乎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从很久之前就不一样了,从她说,“我希望,你能做真实的自己。”
从那天起,他清醒看着自己沉沦,喜欢她,一点一点,控制不住地想到她。
林屿敛了敛笑意。
她那么好的人,自然有更好的人来配她,他只要守着她便好,做个好哥哥,称职的哥哥。
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吧。
林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又听见鞋子慢腾腾静悄悄放下的声音,他轻笑一下,走出去。
“想去哪?”他扶着门框,挑眉轻笑。
虞晚听见熟悉的声音就落在她身后,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头。
男人轮廓收敛着,黑色的鸦羽繁茂,像是羽毛似的,根根分明,浅色的瞳仁里闪着笑意,下颚线棱角分明,喉咙凸出,一截锁骨裸露出来。
一如初见,让她动弹不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梦里的场景复原了。
虞晚不晓得这是梦还是现实。
她呼吸停了几秒,舔了唇,杏眼眨了又眨,似乎还不太相信,她张了张嘴:“哥哥?”
“还知道唤人?”他走近她,弯腰,神色晦暗不明。
“昨天的事还记得吗?”他问。
语气温和又勾人,双眸弯弯的但又好看得紧。
虞晚愣住,她下意识地摇了下头。
“不记得了。”
“需要哥哥给你回忆下吗?”他突然贴近。
虞晚侧头,现,他的衬衫的袖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