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日子平淡，蒋恬时不时地会给她爆个惊天大瓜，这天，蒋恬挥常，连啊数声，然后推着虞晚画画的手臂：“卧槽，我失恋了。”
“怎么了？”虞晚分了半个眼神给她。
“据最新的小道消息打探，林屿学神似乎和她的同桌有点暧昧的气氛在酵。”蒋恬说得起兴，唇上还扬着笑，“而且这个爆料人就是他们班的，同班的八卦力可都是很牛的，估计应该是真的。”
虞晚的心跳落了一拍，她假装无事地画画，可前前后后画的都像鬼画符：“会不会是假的？”
“怎么可能！”蒋恬不太在意，她继续刷着视频，喜滋滋，“快来看看我第1o86个老公，是不是帅爆了。”
虞晚顿住，默了秒，勉强回复：“很帅。”
手一直抖个不停，笔画在手里彻底没了章法，笔尖没有预设地断掉。
虞晚回神，她眨眨眼，看着眼前不成型的半成品，沉默良久。
最后，她把纸张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趴在桌上，一言不。
第四课结束，蒋恬拉着虞晚的手说：“跑快点，晚了看没有香酥鸭吃了。”
啪嗒一声，饭卡从口袋脱落。
过了没多久，一道挺拔又落拓的身影落下，影子笼罩着地面，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饭卡，看见上面的名字，勾唇漫不经心地笑。
到了食堂，蒋恬说着人头，扭头对虞晚说：“应该还能吃到。”
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关心道：“虞晚，你没事吧，感觉你状态不太对，是烧了？”
“没有。”
快到她时，虞晚才注意到自己的饭卡掉了，一瞬间的慌乱将她淹没，过了半秒，她镇定下来：“蒋恬，你先吃，我饭卡掉路上了，我得去找一下。”
“那你快点。”蒋恬对着她的背影说。
虞晚顺着记忆，走过她和蒋恬经过的道路，细细地找寻。
一直走到班级走廊，她都没有看见，心里一阵失落。
看样子是找不到了。
“运气可真差。”虞晚小声嘟喃。
好像什么事，运气都挺差的。
积攒了一天的坏心情在此刻爆，心底酸酸涩涩的，像是吃了苦瓜，但好像比苦瓜还难吃。
她抿唇，用力眨了下眼，把眼泪忍住，这个年龄还哭，挺丢脸的。
这样想了下，虞晚息了息鼻子，呼了口气：“找不到就不要的，又不是非他不可。”
这样说着，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想要掉下来。
“什么事让小虞儿那么生气？”一直闲着呆的某人从阴影处现身。
他穿着干净的校服，最上面的扣子没有好好扣好，可以看见一截锁骨，流畅的下颚线微微抬着，眼神通透温柔，如琉璃水晶。
阳光洒下，使整个面目线条更加柔和，浅淡冷清的疏离感全无。
“你怎么在这？”虞晚揉了下眼睛，把泪珠擦去。
“小虞儿越来越没礼貌了，连声学长都懒得叫了。”他拖腔带调，话里含着笑。
“学长。”虞晚憋气。
“最近还在躲着我，这怎么说？”林屿挑眉，正色道。
虞晚心一惊，她好像也没有做得那么明显吧。而且这期间就遇到一次，还是在打饭的时候，隔着人潮涌动，她没打招呼。
就这点小事，还值得他记那么久。
虞晚吞吞吐吐半天，她勉强给了个回复：“我是听说，哥哥你在这个学校挺出名的，而且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嗓子还有点哑，虞晚看着他不好糊弄的双眸，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谁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拿饭卡点了下虞晚的额头，“道听途说，记得找当事人确定一下。”
他拎起虞晚的手，饭卡随即落在虞晚掌心，“小虞儿，运气挺好的。”
这是在回复说她运气不好这件事。
“而且找不到饭卡，哭鼻子一点也不丢人。”声音清晰，字字入耳。
虞晚垂头，唇忍不住上扬。找到饭卡，确实很值得开心。
她顿了秒，才反应过来，林屿的下一句话，她挑眉，为自己正名：“我没有哭鼻子。”
“眼圈都红了。”林屿弯腰，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哥哥又不瞎。”
“就是没有哭鼻子。”虞晚呼了口气，她都拼命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结果在他口中又变成了哭鼻子，简直是天理不容，“我已经是高中生了，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哭。”
“是哥哥眼瞎了。”他看着虞晚一本正经的样子，唇直往上扬，他顺着虞晚的话，像顺毛似的，逗她玩。
虞晚懒得计较，只是在下楼梯时，她没忍住又确定了遍：“真没有喜欢的人？”
顿了秒，想到没有加称呼，她舔了下唇，笑说：“哥哥。”
林屿喉结滑动，他失神了半秒，回：“没有。”
回答莫名心虚，嗓子痒痒的，像是被羽毛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