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把被子掀过头顶,手里搂着毛绒兔子,呼吸逐渐变得稀薄,她才钻了出来。
今天的事像电影帖一样,在她脑海中翻转。
眼前似乎又浮现,林屿挺拔又落寂的身形。虞晚起身,叠了一个星星。
她咬唇,虞晚现在无比明确自己的内心。
不想让他伤心。
希望他能一直高兴下去。
她打开笔记本,一字一句,板板正正地写下,“快点长大吧。”
长大似乎就意味着很多很多事都可以去解决。她可以挣很多钱,这样林屿哥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她可以给他花钱。
她可以帮助他。
日历一日一日被撕去,很快就到了六月。
学习的压力逐渐增加,耳边是老师的谆谆教诲。中考结束,宋时带着她出国玩了几天,一直到七月才回国。
回国后,虞晚打开手机,她翻开日历,还有六天便是生日。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要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要花钱买,她不希望他花钱。
虞晚闷闷的,她挎了个小包,推门出去,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知不觉,走到了溪尘路。原来没有目的的路程,最后的终点也会是你。
虞晚攥了攥包,她呼了口气,推门进去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心脏跳得快了几分。
周琉歪在一边,睡得死死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抱枕,朱仰扬则像没骨头似的躺在沙上,听见有人进来,他踹了把冯胜的椅子:“有人来了?”
冯胜睁开半阖着的眼,反手给他一个栗凿:“有人来,你不会招待下。”
朱仰扬仰头,嬉笑:“看不得赚钱不出力的人。”
“叫他不行。”冯胜指了指睡得跟猪一样死的周琉。
“周琉天大的好事,你要是改个名叫周日,我也不叫你。”
冯胜盯了他两秒,勾唇笑,眸子晦暗不明:“我叫周一,气死你。”
朱仰扬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他手拍着大腿:“咱没那颜值就不要做那种让人觉得恶心的表情。”
冯胜起身,走向大门处,是个小姑娘。
白皮杏眼,皮肤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又干净,鼻子挺翘,朱唇皓齿,看着纯洁无瑕。
“小妹妹,今天歇业,不招客。”冯胜说话不着调。
朱仰扬听见他刻意放大的声音,气得从里屋冲出来:“招客。”
话刚砸在地上,朱仰扬便看见来的人是虞晚,他撩了下眼皮:“你来找林屿啊?”
下一秒,冯胜手中的手机重重地砸在地上,他愣了半分钟,才终于回过神。
虞晚乖乖地喊了句:“哥哥。”
冯胜咽了口口水,和虞面面相觑十几秒,然后扭头,荒唐无耻龌龊等各个情绪复杂地融合在他眼中。
默了半秒,他道:“畜生。”
朱仰扬莫名,扭头看他:“好端端地骂自己干嘛!”
冯胜:“……”
他呼了口气,才保证自己不一个巴掌甩他头上,平复好情绪,扭头去看朱仰扬,看见他眼里的坦荡自如,心脏用力地跳了下,眼底的情绪更加复杂了。
冯胜眼珠子动了下,他拍了拍胸脯,傻逼的行为在他看来莫名多了点正义感,冯胜蹲下把手机捡起来,眼神莫名变得高尚起来,噼里啪啦编辑起朋友圈。
我常常因为过于正直而和朋友玩不到一起去。
着重a了林屿和朱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