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进到她耳朵里。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下一秒,她就听见。
“没受伤就行。”
林屿的声音清润,像是竹子经过雨水的洗漱,过了一夜后,独留的清香。
虞晚挫败的心情突然消散,她唇往上提了提,喜欢降落在心跳上。
听得清清楚楚的。
也没有心情和朱仰扬计较他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徐苏小心地推了她一下:“虞晚,我们一起上去要照片吧。”
虞晚来不及反应,被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她点了下头。
徐苏熟练地拉起她的手。
“学长,我们可以问你要一下照片吗?”徐苏热情地说。
“可以可以。”朱仰扬爽快,他多情地朝虞晚眨了下左眼,“妹妹,这是你朋友?”
他刚看到虞的时候,心里就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小鬼肯定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徐苏听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拉着虞晚的手更紧了。
虞晚听朱仰扬这么问,唇抿着,不清楚该如何回答。
她好像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李梦韵,可那也算不上是最好。
李梦韵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朋友,虞晚也总是觉得和她的生活格格不入。
而徐苏更是在平日里只有点头之交,似乎只有今天算得上熟稔。
徐苏兴奋地开口:“是啊,我是虞晚的朋友,你是虞晚的哥哥吗?”
“我不是,我旁边这位是。”朱仰扬难得正经。
林屿含笑朝徐苏点头。
虞晚莫名觉得林屿也是大尾巴狼,好端端的,笑那么诱人干嘛。
不想让他被别人现。
想把他藏起来。
最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别人都不知道。
虞晚控制不住地这样想。
就像她看见他莫名顿住的脚步,移不开的视线,偷偷地窃喜,不知名的期待,不听话的心脏。
徐苏也朝他点了下头,或许是因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冷,所以她也没敢跟林屿对视多久。
“学长,你叫什么名字啊?”徐苏讨巧地笑,眼睛半眯,“我和虞晚都是于老师的学生。”
朱仰扬自大,笑得张扬:“老芋圆经常挂在嘴巴的人就是我。”
朱仰扬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回母校时,老芋圆一脸惊喜,拉着他的手倾吐衷肠,说的那是一个亲热,说要不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有多少学生不知道回头是岸。
徐苏想了下。
于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学生似乎有一位姓朱,还有位姓林,两人刚好是相反的例子。
这位学长那么自信,那肯定就是——“你姓林是吗?我经常听到老师表扬你呢,说你特别优秀……”
朱仰扬表情裂开:“……”
虞晚眉头一皱,她往林屿那挪了几步,“哥哥,你以前很出名吗?”
虞晚以前不怎么理会这些事,但听徐苏这样一说,她也想起了,老于头刚教她们班时,三天两头提到一位姓林的学长,说他多么优秀,有多少人喜欢,有时候一讲甚至都可能用掉五分钟。
对老于头这种面对寸时就像寸金一样宝贵的人来说,用五分钟去讲他以前教过的学生,简直是特例。
班里有些男生,不喜欢听课,时不时地都挑起那位学长的话题,拖时间让老于头感慨一番才行。
“还好吧。”林屿侧头看她,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没怎么注意过。”
虞晚犹豫了会儿问:“那哥哥你现在很出名吗?”
林屿思索了会儿,“也还好。”
似乎和初中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