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虞晚。”他弯唇,“哥哥真的不难过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骗小朋友对吧?”他声音温和,弯弯的眉眼像玄月,眉目干净如画,唇也浅浅地扬着笑。
一如既往般,笑得张扬又明朗,如果虞晚没有看见他刚刚脆弱得像易碎的瓷娃娃的样子。
她彼时也要被他这副伪装给骗过去了。
眼底藏着说不清的忧伤,笑意从未抵过眼底,这就叫不难过了?
虞晚愣愣地看着他呆。
她不敢去贸然问他生了什么,可联想到虞启则说的话还有地点。
虞晚也大概率猜出来了。
是有亲人住院了吗?
虞晚直直地盯着他,林屿浅色的瞳仁含笑,他伸手,捏了捏虞晚的脸蛋,脸上扬着笑,眉眼皆无忧虑,只余喜色。
“小虞晚,这么不信哥哥?”
她回神,林屿只捏了她一下就收回了手,她后知后觉的脸一整个爆红。
脑子像生锈的陀螺,压根就没有办法正常运转,她木讷地摇了摇头,便立马垂下脑袋,眼睛盯着脚尖不知所云。
随即,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过于明显,像是应急反应般,她又若无其事地抬头,定定地看了他会儿。
终又是败下阵来,很快地去看另一个地方。
林屿看着虞晚心虚不定的样子,他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回家吗?”他低醇地开口,“哥哥送你。”
虞晚再次抬头,她看着他浅棕色的瞳仁,盯了他两秒。
她随即把手放进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裹着奶白色外衣的棒棒糖。
她拿起他的手,把糖放进他的手心中,像个小大人一样,装模作样地安慰:“哥哥,我请你吃糖。”
默了声,她小声说:“吃了糖,就不准难过了。”
糖放进他的掌心顿时化成小小的一颗。
林屿看着手掌心里稳稳躺着的糖,眼皮跳了跳。
“还有对不起,我相信哥哥说的话,也希望哥哥以后能天天开心。”
“为什么要抱歉,小虞晚?”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中带着莫名的磁性,像是低音炮震在耳畔。
“我打断了你的伤心,而且还打扰了你很久,对不起。”虞晚努了努唇,垂着脑袋,继续说,“我不知道哥哥你为什么伤心,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但我只想让你开心起来,是自内心的开心,不是因为怕人担心勉强开心。”
“谢谢,小虞晚。”他笑,心情似乎看着好了一些,红唇往上扩了扩,漫不经心中又夹杂着一份说不清的小心翼翼,“你怎么对哥哥那么好,好到哥哥都觉得在做梦了。”
虞晚抬头,眼神感觉没有半点杂质,像是清澈见底的溪水,纯黑的底如玻璃,“想对你好,还有你足够好。”
“哥哥,像你那么好的人,遇到对你好的人是很正常的事。”她的酒窝微微显露,笑得比奶茶还甜,“以后也会有很多人对哥哥好的。”
“也就小虞儿觉得哥哥好。”他胸腔微微震动,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才不会呢,如果有人不喜欢你的话,那一定是他眼光的问题。”虞晚肯定地回,“哥哥,我能自己回家的,你不要送我了。”
虞晚向他摆了摆手,刚转身,胳膊就被扯住,林屿轻松地把她扯回来。
他拉开她的手掌,把糖放到她的掌心,眼睛弯弯的:“哥哥现在不难过了,这颗糖还是留给虞晚吃,开心也留给虞晚。”
“那哥哥以后要是难过呢?”虞晚傻乎乎地问。
“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哥哥吗?”林屿话里含笑,“怎么是诓骗哥哥的?”
“不是。”虞晚把掌心的握紧,“我真的,我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如果哥哥下次再不开心可以告诉我,我我我……。”虞晚想了会儿,以往她不开心的时候,妈妈就会带她去商场,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这样似乎再难过的事也能被抚平,她定了定神,“带你去消费。”
“小虞儿真阔气。”他笑,“这样的事,还是由哥哥来做比较好,以后哥哥赚钱给小虞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