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滚,连人带着车厢,从林子高处的岸边,几个错落,就沉进了一旁的深潭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这边嘈乱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官路那边巡逻的注意。
却见领头的人,带着一队人马,往闹事的林子这边赶来。
这伙蟊贼原本就是过来抢钱的散兵游勇,被江若宁这么一打岔,冲散了不少。
远远地看见有官兵往这边赶来,更是作鸟兽散,纷纷逃走了。
紧追江若宁的那人,见马车滚落到深潭里,正欲追下去看。
可是,眼看那边跑过来的官兵,越来越近,那人焦躁地勒着不安的马,站在岸边,左右犹豫了片刻。
他向下朝那深潭看了好几眼,却见那马车滚落进去之后,便彻底沉没了。
除了方才刚激起的大片水花,片刻后,水面便再无波澜。
那绿潭幽深得,仿佛转瞬间就将那滚落的马车给吞没了,眨眼间就再次归于沉寂。
不过,岸上的那人,也就是犹豫了一会儿,眼看时机不对,便用力扯了扯马绳,转头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
……
“什么?!”
江家的两个女儿,都在回江北老家的路上,遭了劫,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此消息一传回江家,引得江正宏一阵恼火,找不到贼和人,他只能吹着胡子朝江夫人干瞪眼。
沈平自然也是收到了这个消息,派沈舟暗中去查了一番,传回的信息,也是让人一头雾水。
在某日的闺中密谈的时候,季云诗笑眯眯地同沈凌羽聊着什么,聊的眉飞色舞不亦乐乎。
只不过,在送季云诗出府门的时候,俩人刚好碰到了回府的沈舟。
他那奇怪的眼神,盯着这表姐妹俩盯了半晌,似笑非笑地打了声招呼,惹得姐妹俩心里都有些毛。
“他怎么了?”
待沈舟走远后,季云诗拉着沈凌羽的衣袖,小声咕哝着。
大概俩人心里都有鬼,所以,看谁的眼神,仿佛都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哼,谁知道!”
沈凌羽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啐了一声。
见状,季云诗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地试探道:“他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沈凌羽蹙起了眉头,语气有些虚地喃喃着。
“不可能……”
“父亲派他去查探了一番,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季云诗看沈凌羽这么犹豫的样子,撇了撇嘴,道:“我看不见得,你这义兄,心思鬼得很。”
“能有你鬼?”
沈凌羽听到这话,乜看着季云诗,呛了一句。
“哼!”
季云诗不满地别过了脸,嘟囔着:“我可是为你好,别不识好人心。”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沈凌羽满不在乎地说着,“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季云诗对沈凌羽这话,不置可否。
“你听说了吗?北境那边出了点状况。”
季云诗岔开了话头,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
“临渊哥怎么了?!”
一听到北境,沈凌羽就紧张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呢,只是听我父亲说,北境那边的战事,有些麻烦。”
“要不……你待会问问沈伯父?”
季云诗抬眼瞥着沈凌羽,小心地建议着,生怕她听到6临渊的事,又开始疯。
沈凌羽却没心思继续再同季云诗说笑下去了,随便嘱咐了几句,送走了季云诗之后,便匆匆往书房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