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诗心中隐隐有些不耐,语气便重了一些,但是沈凌羽却忽然有些莫名慌张了起来。
“要不。。。。。。还是把她赶出京中吧。”
沈凌羽蹙起了眉头,抿着嘴,纠结了半天,才缓缓用着商量的语气,同季云诗讲出了这样一句话。
季云诗心里一直绷着的那个期待的回答,在听到沈凌羽的这句话之后,让她吊着嗓子一样,不上不下的,浑身都难受得紧,让她心中无端生出一些不满来。
这个没用的女人!
季云诗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句。
“好。”
接下来,俩人细聊了几句后,季云诗便称时候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便像是坐不住了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沈府。
甚至在临走之前,沈凌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季云诗为什么要这么帮她出主意,季云诗也只是嬉笑着敷衍,说瞧上了冯铎的银钱,他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看季云诗这么匆忙要走,沈凌羽也被这个心结弄得无暇细想里面的奇怪之处,便叮嘱几句,让她走了。
离开了沈府的季云诗,看着碧蓝无云的天空,重重地舒了口气,原先堆笑的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这个蠢妇!如此简单的一件小事,还要犹豫这么久,浪费我这么多口舌!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满脸阴云密布的季云诗,觉得心口烦的紧,连马车压在路面上的哒哒声,都觉得吵得脑袋疼。
她狠狠地朝一旁的踏子猛踢了一脚,还觉得不解气。
眼神逡巡着,总觉得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马车里,少了点什么东西。
“甘回!”
一声短促又气恼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静静地跟在马车外的甘回,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声。
“属下在。”
“上来!”
片刻后,甘回便像个无声的幽灵一样,登上了马车。
却见甘回无声地侍候在季云诗的不远处,一身利落的装束,全然褪去了刚从北境被带回来时的那种局促又乖僻的感觉,野性罩上了一层冷静,变得更神秘了。
季云诗端着手,坐姿傲慢地靠着车壁,眯着眼,上下来回打量着甘回,看着他沉着又恭顺地等候在自己面前,等待着自己的命令,心里的烦躁不满消退了不少。
她得意于有这样一个听话又顺手的奴仆,而且还是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意愿,从头到脚地变成自己满意的样子。
就像训狗一样,没分别,不听话的就打死,最后留在自己身边的,一定是最听话最得意的那个。
季云诗像是看着一个最得意的玩物一样,毫不吝啬于自己满意的目光,看着半跪在眼前的这个贴身侍卫。
“知道怎么做吧?”
季云诗清冷又诱惑的声音响在那侍卫的头顶,一字不落地飘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那侍卫从腰间解下一条软鞭,像对待最尊敬的主人一般,上前几步,双手呈了上去。
“哼!”
季云诗并不接过,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肩头,只有”扑通“一声的打滚声,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甘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条软鞭,继续半跪在季云诗跟前,双手呈上。
季云诗心中更得意了,接过了那条软鞭,用鞭头抬起了甘回低垂的下巴,轻蔑地直视着甘回的双眼。
声音清甜如蜜,笑容勾人又迷惑,却有着毒蝎般的毒。
“还算听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用一用你这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