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自己是个女儿身,若是她能像6临渊这样手握重兵,定然能帮助自己的父亲夺得这皇位,哪里像6临渊这般优柔寡断地念顾着什么君臣之义,让自己陷入到这么被动的局面,进不得,退不下。
前朝便有女皇执政的历史,她又如何不能?
她自问智谋与抱负可比自己的两个异母哥哥强多了,却只能由两个哥哥在朝中担任要职,自己即便谋个女官,也是一辈子屈居人下的命运。
所以,论对皇位的野心,宁王一家子里,反倒是季云诗,与她父亲是一条心,甚至这野心可能还要过她的父亲。
当然,她也继承了她父亲隐忍的优点,并在此基础上挥了更精彩的作用。
巧舌如簧,与各方势力进行游说结交,暗中招纳能人异士,最擅挑动起颇有野心的人对皇权的争夺,自己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路子是野了点,但是颇有成效。
如今,关于弑太子的传言,不管此事是不是晋王做的,这把火多多少少都烧到了晋王身上,而宁王躲在暗处,自然沾不得一点脏。
当然,太子死后,晋王对宁王的防备,宁王父女自然能感觉得到。
所以,他们也不稀得装了。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当然,如今已经与6家定亲的沈凌羽,当然也是她手中搅浑这滩水的一张大牌。
“表姐,不是我说,6二哥怎么能这样做呢?”
沈府,季云诗正为沈凌羽满脸不满地埋怨着6临渊。
6临渊出征北境没多久,季云诗就又借着到沈府向沈凌羽道喜的名头,前来打探虚实。
沈凌羽与季云诗俩姐妹,时而防备,时而又无话不谈,倒也是一对奇怪的闺中密友。
此刻,沈凌羽便向季云诗大吐着苦水,说6临渊要纳江若宁那个小贱人入门,她父亲还答应了。
此话一出,季云诗心中惊讶,口中安慰的话,倒也有七八分真意了。
“你们还未正式成亲,6二哥就这般急迫地给江若宁找后路了,便是寻常人家也鲜有这么做的。倘若她真的纳进门了,表姐,6二哥怕是。。。。。。”
季云诗欲言又止,神色为难地看着沈凌羽,那可怜的眼神,深深地刺中了沈凌羽的心结。
她羞恼地急道:“怕是什么?怕临渊哥拿了我沈家的好处后,翻脸休了我,还是做出宠妾灭妻的可笑事?”
“表姐严重了。”季云诗连忙给沈凌羽倒上了一杯茶,细声安抚道,“6二哥自然不会是这种人,看到沈伯父的面子上,也不敢怠慢你。”
“我是说,留这么一个心结留在府中,6二哥即便与你成亲了,日子长了,怕是心也不在你这边。到时候,表姐你可有些难过了。”
季云诗抬眼观察着沈凌羽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着。
这话戳到了沈凌羽的心里,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所以,沈凌羽听到这话后,只是愁容不展地攥着手中的绢子。
定亲带来的那点喜悦,早就冲淡到看不见了。
“不过,依我看,此事也并非难事,就看表姐如何想了。。。。。。”
季云诗眼见沈凌羽心头触动,便慢悠悠地端起了手边的一杯茶,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