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沈平突然愣了一下,看着晋王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沈平一时有些摸不准,这位晋王殿下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怎么了,沈兄,看着有心事啊?”
这位晋王殿下,自己眼下都要被一堆麻烦缠身了,还有心思观察自己有没有心事,倒也真是心宽得紧。
沈平在心中这般暗忖着,脸上却苦笑着摇摇头道:“说起来也不怕晋王殿下笑话,我这女婿虽然虽然颇有战功,但是,招惹的情债也不少啊,羽儿这几日在家里就为了这事与我闹个不休。”
“哈哈哈。。。。。。”
晋王听了之后,会心一笑,拍了拍沈平的肩膀,安慰道:“沈兄,那等临渊回京后,我替你说说他,我这个叔父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晋王自称是6临渊的叔父,倒也并不是真血亲,只不过年轻时在江北,与沈家私交颇好,当时还是6临渊的祖父执掌6家,他在辈分上也算得上叔父这个称呼了。
说6临渊听得进这位晋王说的话,倒也不是自吹。
莫说当年的6家没有如今这般鼎盛,即便是承袭了侯爷的爵位,将少年的6临渊从京城推荐到严寒之地的6鼎舟,也不会用他的权力去帮远在北境的6临渊。
没有晋王还有沈家母族的帮助,6临渊纵有满身的才能,起码也得从一个不起眼的校尉慢慢做起,哪里能这么快,便在北境站稳了脚跟。
年岁的打磨,虽可积累起日益增长的才干,但也是对意志与年华的消磨。
即便身负奇才,若少了祖辈的荫庇,想往上走,确实会走得艰难又辛苦。
天时地利人和,古训早就说得明明白白。
这一点,京中权贵人家,没有谁是不明白的。
所以,当年,沈家人对6鼎舟也是心有怨言,这位父亲,着实也是心狠了一些。
这样一看,这位晋王殿下,虽没有叔父血亲之缘,但是,看在年轻时与沈家的渊源,能帮持6临渊一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当年不知哪里的传闻,说这位皇弟与沈家之女,情投意合,那位沈家之女极有可能成为沈家的下一位王妃。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传闻就传到了沈家家主的耳朵里,当场震怒,斥责这是无稽之谈,给那传闲话的下人,杖毙了。
此后,也没人敢传这种主人间的闲话。
到后来,那位沈家之女,嫁进了6家,这种传闻就更是销声匿迹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年长者知道。
不过,6临渊回京后,他与晋王之间并没有太明显的走动,大概是太子与晋王争得太厉害了,就是6临渊也得避嫌。
此刻,晋王倒向自己问起这位年轻的后起之秀来了,沈平有些摸不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索性就说一说这些场面上的风月事,谁也不会得罪。
“这倒不劳晋王殿下费心了。”沈平微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羽儿这丫头,有些让我宠坏了,性子太独断了些。待她成亲了,她就知道什么是为妇之道的规矩了。”
“哈哈,这些小子丫头的事,别太出格就行了,有时候也没必要太操心。年纪大了,眼下,应该将精力放在更为重要的事上了。”
晋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果然,并未将6临渊的那些私事放在心上。
不过,听这话头,沈平有些咂摸出味儿来了。
关于晋王和沈清年少时的传闻,沈平也略知一二。
晋王当年对6临渊的帮助,不管是不是因为顾念老情人的情分,所以对故人之子特别关照的缘故,沈平都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