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点了点头,道:“早就听说沈家富贵不可言,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
乔景遥听到这话,忽然有点疑惑地反问道:“江老板,你不也是在京中生活多年的吗,怎么感觉你好像对京中之事特别生疏的样子?”
江若宁愣了一下,自己确实对京中的过往之事没什么印象,即便反复回忆原来的江若宁本人的记忆,也对于这些往事的记忆也稀薄得紧。
于是,江若宁便略微敷衍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事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大概父亲当年还不是京官,所以也不太清楚这些京中之事吧。”
“也是,沈家毕竟远在江北,不知道也正常。”
乔景遥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当年,大夫人想与沈家定下娃娃亲,后来听说6侯爷不同意,便不了了之了。没多久,大夫人就去世了。”乔景遥继续道,语气颇为沉重。
这话倒与季云诗说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后来,陛下下了一道旨意。”乔景遥在江若宁沉思的时候,说了另外一件她不知道的事。
“那时北境正闹着,陛下便下旨让6家派人去北境带兵。”
乔景遥说到这里时,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江若宁只认真听着,却没注意到乔景遥的异样,接了句:“我也听说过,当年是大哥向父亲推荐的二哥。”
“是的。”乔景遥点了点头道,“6二哥便应旨去了,秦三哥也跟着去了,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年。”
“这之后,我便极少与6二哥他们见过面,可能两三年都见不到一次。”
乔景遥摇了摇头,默默叹了口气,对于当年才十五六岁的6临渊而言,他觉得北境的生活着实太苦了。
即便6家是武将世家,后来因为镇压了北境的骚动有功,才封的爵位,陛下想让6家派人去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对于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便让他孤身去北境十年,未免太过于冷酷。
只不过,他们6家的事,又怎么可能一两句说的清,更何况,圣意也不是他可以猜测的。
这也是乔景遥方才口中支吾难言的原因,但是这些就没有必要让江若宁知道了,也免得徒增麻烦。
听完这些话,江若宁颇有些感慨,6临渊的少年时期,并不像这些官家子弟那么轻松,连6临枫都可以任性自由生活在6侯爷的羽翼之下,6临渊却在年纪极轻的时候,就要承担这么大的重担。
如今,6家是6家,而他,却已经成为了可以完全不依靠6家声名,便可声震朝野,比肩整个6家的威严。
就在江若宁低头沉思的时候,乔景遥坐在江若宁的对面,歪了歪头,好看清江若宁出神的脸。
他笑了笑,问了句:“江老板,关于6二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被这一声询问打破了沉思,江若宁第一反应便是掩饰:“我没有特意想了解他。。。。。。”
乔景遥看到了她面上的窘迫,便心照不宣地笑呵呵道:“好好好,就当是我想说罢,那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江若宁抿了抿嘴,道:“没有了。”
确实如乔景遥所言,她今日来找乔景遥,除了问一问那日之后的事,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他,顺道给他贺喜一番。
实际上,她的心底里确实还存了,想要多了解一下6临渊的心思。
毕竟季云诗的话,也并不能全信。
乔景遥暗暗叹了口气,脸上还是淡淡笑着道:“那成亲那日,你记得要来,以后我还会多关照江老板生意的。”
“那就先谢谢你的照顾了。”
江若宁抬眼看着乔景遥,眼含笑意,真诚道。
初春的阳光还是明媚的,照着窗棂上的牡丹,格外娇艳,让人看了便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