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勾起了江若宁的兴趣,她便看着季云诗问道:“那你听到的是什么?”
季云诗朝四周看了看,降低了音调,悄声道:“姜云说,大夫人的死,和沈家有关系。”
“准确来说,是与沈家的婚约有关。”季云诗又悄声补充了一句。
江若宁抬了抬眉,有些惊讶。
“可是,大夫人不也是沈家的人吗?”
“大夫人在6二哥小的时候,便想与沈家结亲。这件事,在上次郡主娘娘的宴席上,他们便谈到过。若宁姐姐,你还记得吧?”季云诗看着江若宁的脸,小心道。
江若宁有些不舒服季云诗总是用这种试探性的口吻,来观察自己,但是又不好就此作,便淡淡地道:“我记得,是与沈凌羽小姐。”
季云诗见状,便点了点头,继续道:“可是,大夫人在与6老侯爷谈到这个想法的不久之后,大夫人便去世了。6侯爷他们说大夫人是因病去世,可是姜云说没这么简单,6二哥当时也因为这件事,与6老侯爷争执不休,成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一块心病。”
“可是你说的这些,又与沈家有什么关系呢?”江若宁不解地问道。
“大夫人向来不是那弱柳扶风之人,怎么会与沈家提出连结亲家之后,便病逝了呢?这也太巧合了吧。”季云诗幽幽道。
“那姜云怎么说的?”江若宁思索着,问道,“既然姜云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女,又说事情没这么简单,定然是知道很多内情的。”
“这就是我方才说的遗憾,当年我年纪太小了,没有仔细询问一番,只想着帮她做一做好事,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她早就被她那个败家的丈夫给拖垮,也跟着大夫人走了。”
季云诗叹了口气,颇有些不忍的模样。
“可是,姜云定是与你说了些什么,不然你怎么也会认为大夫人病逝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呢?”江若宁反问道。
“她只是与我说,当年大夫人从沈家回来之后,便总是时常晕厥,请了很多次御医,都没诊断出来什么,最后竟然病逝了。”季云诗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这里面总是有古怪。
“我有些弄不明白。”江若宁沉思道。
季云诗抬眼看着江若宁,眼神中含着疑惑。
“姜云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又是贴身侍女,偌大的6府,还有沈家那么丰厚的嫁妆,按理说,大夫人肯定不会短了她的吃穿用度,总不至于窘迫到需要偷一块玉佩吧?”
江若宁拿起了那块玉佩,放在手中看了看,心中有些不解。
“谁知道呢。”季云诗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姜云在她记忆中的印象。
总是一副恬淡的模样,看着倒和大夫人有些脾气相投。
“大夫人也是个善良的人,我想应该不会短了她的。只可惜人都不在了,也没地方知道这些事了。”
季云诗随口补充了一句。
江若宁有些唏嘘,这大家族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只不过,知道这些事,只会让江若宁心里更空落落的,对于她而言,又哪里算得上是“谢礼”呢。
6临渊这么在意当年的事,又是大夫人从小定下的亲事,沈家虽然远在江北,但也是皇亲贵族。无论怎么看,这对于他而言,都是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