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玉佩是块好料子,但是普普通通的花纹镂刻,看着也并非稀有之物。
上面似乎还有一条细细的裂痕。
江若宁用手指在上面慢慢地摩挲着,有微微的断裂感,确实是一条新的裂痕。
难道是上次摔的?
改日滴两滴血试试看。
江若宁这般胡思乱想着,总感觉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一时之间没有更好的头绪,便仔细地将玉佩揣在了怀中。
朱楼。
“6二哥,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呢?”
季云诗坐在矮几前,透过袅袅燃起的檀香,笑眼盈盈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子,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默不作声的黑衣侍卫。
6临渊靠坐在坐榻上,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面前的几案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眸子凉凉地看着季云诗,嘴角似笑非笑,并不说话。
就这么互相静默了半晌,季云诗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笑道:“6二哥是为了若宁姐的事来的吧?”
6临渊似笑非笑道:“兜这么大圈子,倒不如直接说说,你想干什么?”
“6二哥是个爽快人,想必若宁姐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季云诗意有所指道。
“我想听你说。”
6临渊直接点破了季云诗想拿江若宁当挡箭牌的意图。
季云诗低声笑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我想先问6二哥一个问题。”
见6临渊凉凉地看着她,季云诗便继续道:“太子与晋王,你更看好哪一个?”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你觉得我看好哪个?”6临渊轻笑着反问道。
“我觉得,你哪个都不看好。”季云诗笑着道。
“哦?”6临渊挑了挑眉。
“否则不可能到如今都还潜伏不动。”季云诗看着6临渊,意味深长道,“陛下又召你进宫商议北境之事了吧?”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6临渊哼了一声道。
“只不过却一直将你留在京中,迟迟不肯放还。”季云诗慢悠悠道。
“所以呢?”6临渊颇有兴味地问着。
“太子莽撞狭隘,晋王狡诈贪婪,陛下的猜忌之心又极重,若我是你的话,定会拥立一位仁德之君。”季云诗看着6临渊,定定道。
“你口中的仁德之君,难不成是宁王?”6临渊勾着唇笑道,语气中颇有些嘲讽之意。
季云诗听出了6临渊的嘲意,却也不恼,仍是笑着道:“父亲宽厚仁慈,广交贤士,京中无人不称赞,这还不算仁德吗?”
6临渊哼笑了两下,哪里将季云诗的这番说辞放在心上。
“那我反问6二哥,你既然比我看得更清楚这京中局势,你又如何选择?”
季云诗看着6临渊,认真地问道。
见6临渊并不表态,只是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季云诗便继续问道:“你觉得沈家可以保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