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江若宁被那团布堵得嘴巴说不出话来,只好死命地挣扎着,踢拽着,但怎么都挣脱不开按住她的那双手。
她在扭打间,却无意看到这群人中,出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大哥,这娘们儿太不老实了!”
按住江若宁的那个手下朝为的那人喊道。
那为之人走了过去,蹲在江若宁面前,用力地敲了一下江若宁的后脖颈,将她敲晕了过去。
在那人的脸靠近江若宁的时候,江若宁瞬间想了起来。
原来是他!
但是,纵然此刻想了起来,也无济于事地晕倒在了马车上。
“走!”
那人朝几个手下沉声喊了一声,便架着人,迅地消失在了这条冷清的街道上。
。。。。。。
“冯先生,你此番行为着实有些不妥啊。”
坐落在京中的一处私宅中,燕思齐正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冯铎,颇为不满地劝着。
“你是在教训我?”
听到这话的冯铎,阴沉着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燕思齐。
“在下不敢。”燕思齐垂低声道。
“你别忘了是谁将你提携上来的!”
冯铎抄起面前的茶盏,狠朝燕思齐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尖锐的碎裂声,那茶盏好险贴着燕思齐的侧脸,朝地上摔去,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虽没有砸中脑袋,但是茶盏中的茶水,却尽数泼到了燕思齐的脸上,淋得他的脸上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整个前襟都打湿了,头和肩膀上,还搭着几片茶叶,看起来颇为狼狈。
“别以为你搭上了太子,就可以骑在老子头上了!”冯铎满脸的怒火,粗鄙又难听地骂着燕思齐,“没有我,你照样是被卖进楚馆当男宠的命!”
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般,听到这话,燕思齐并不恼火,只是慢慢地抬起袖子擦干净了脸上的茶水,沉声朝冯铎悠悠道。
“冯先生的恩德,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为太子效力,便也是为冯先生效力。太子能越器重我们这天下钱庄,冯先生的位子才会坐得更稳。”
这句话,同样也在暗指钱庄的各个老掌柜,趁冯铎修养退居的这段时间,正在不安生地密谋着什么事。
听到这话,冯铎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冯铎当然知道这些事,但是燕思齐在太子那边越的受宠,让冯铎更加不安。
虽说燕思齐事事都听从冯铎的安排,找不出一点错处来,但是保不齐哪一天,以燕思齐如今的城府,脱离了冯铎的掌控,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冯铎没少向燕思齐邪火。
朝燕思齐脸上扔茶杯,在冯铎这些出气的手段里,还算是比较轻的。
见冯铎气呼呼地喘了几口气之后,燕思齐不慌不忙道:“虽然冯先生受小人挑唆,心中对我不满。但是,我一心一意为着冯先生,还是想劝冯先生一句。此时我们钱庄正值风口浪尖之时,虽说那女人不算什么,但是好歹也是6家的人,不宜得罪。”
冯铎阴恻恻地看着燕思齐道:“6临渊我如今动不得,想整死一个女人,我还要听你的教训?”
冯铎口中的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江若宁。
上次被6临渊伤到之后,冯铎便越想越不对劲,6临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跟自己明摆了翻脸。稍一查证,便探得了那个侍女,便是他的三弟6临枫刚娶没多久的媳妇。
这般一想,便说得通了。
江家不足为惧,想收拾迟早的事。
而6临渊和这个江若宁,摆明了是合起伙来骗自己,不出了这口气,冯铎寝食难安。
6临渊动不得,但是这个江若宁,他想使坏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连6鼎舟都要给自己三分薄面,又怎么会在意这样一个名声复杂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