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起了身,颇为耐心地向江若宁嘱咐着:“若是歇息好了,便叫沈叔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不待江若宁继续说话,6临渊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哎~”
江若宁正准备喊住6临渊,却只看到6临渊留给她的一个背影。
“啪嗒”一声,房门瞬间便关了上去。
江若宁有些语塞。
一阵无声的沉寂之后,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比月夜的那次,更浓烈。
即便6临渊不开口,江若宁也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就是这般可笑的默契。
眼神间,呼吸间,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那些复杂幽微的思绪,通过这有限的空间,无声地传递了给了自己。
明明可以不必问,又何必自寻烦恼?
6临渊不问,自己也不问。
乐的糊涂。
江若宁苦笑了一声。
不多时,她便坐着沈管家安排的马车,离开了苍园。
。。。。。。
“哦?”季云诗一边吃着端在面前的葡萄,一边轻笑道,“他们俩果然关系匪浅啊。”
甘回半跪在季云诗面前,恭敬地端着一个纹样奇异的青铜圆盘,盘上还放着一串晶莹水嫩的葡萄。
“你没看错吗?”
季云诗优雅又慵懒地靠坐在软椅上,翘着一只腿,一上一下地小幅度在甘回面前晃着。
白皙的小腿从松垂的白色裙摆中露了出来,晃动的脚丫显得格外的小巧可爱。
甘回看着眼前的这只晃动的小脚丫,特别想抓住它,按在怀里,让它不要再扰乱自己的心神了。
但是他还是稳稳地端住了手中的盘子,耐心道:“我确实看到三少夫人上了6将军的车,是6将军身边的管家引的路。”
听到这话,季云诗确信无疑。
6临渊与江若宁的关系,在她去6府赴老太太寿宴的那晚,以她在京中长袖善舞的敏锐性,早就已经嗅出了些许端倪来。
她笑了笑。
倒不是为他们这关系而吃惊,京中各种复杂的关系,比比皆是。
她只是有些高兴,自己总算找到了6临渊的突破口了。
于是,她心情颇好地拾了一颗盘中的葡萄,递到了甘回的嘴边。
甘回受宠若惊地看着季云诗,不敢随意咬住。
对于甘回而言,往日里也不是没有生过这种情况。
当时,季云诗前面还颇为和气地,将食物递到甘回嘴边,后面就是一顿皮鞭,往甘回身上使。打他的理由是因为,甘回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便敢私自吃自己给的食物。
从那之后,甘回便愈地像是被季云诗训化的狗一般,没有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见状,季云诗便开口冷冷地命令着:“张嘴。”
这次得到了季云诗的命令,甘回这才敢将那颗葡萄咬住,胡乱嚼了两下,葡萄的汁水在口腔迸,和着口水,紧张地吞了下去。
“不错,这次很听话。”
季云诗见到甘回方才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便“奖励”自己的这个贴身侍卫,让他伺候自己沐浴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