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毯子裹住的江若宁,只露出了上半张脸,安静地像只小猫一般,闭着眼熟睡着。
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着,连坐在对面的6临渊都能看得见,那睫毛投在白皙的脸颊上的一小块阴影。
看着这么乖巧熟睡中的江若宁,6临渊觉得自己好像不出火来了。心中想的一千种整人的法子,能实施出来的,大概没几个了。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总是在用各种花言巧语哄骗着自己,让他觉得,她心里始终藏着不肯说的秘密,让他看不透。
但是,过往的那些残酷血腥的经历,给6临渊锻造出来的,常年坚硬冰冷的心,好像总鬼使神差地驱使着他,在这个人面前,做着网开一面的心软事。
他有些烦躁。
回到苍园后,6临渊将江若宁随手抛给了侍女,吩咐要将这个醉鬼,里里外外地都收拾干净。
他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熏的都是一身的酒臭味。
。。。。。。
“唔。。。。。。”
江若宁也不知睡了多久,总算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还有些晕。
“醒了。”
嗯?
江若宁撑起身,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却见6临渊端坐在房间中央的圆桌旁,叉着双臂,语带戏谑,眼眸凉凉地看着自己。
“额。。。。。。”
饶是江若宁再会花言巧语,此刻也有些语塞。
虽说她不记得自己喝醉了之后到底生了什么具体的事,但是看着6临渊的眼神和脸色,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只见6临渊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一言不,明显就是在等着自己先开口说点什么。
眼见是逃不过了,江若宁讪讪开口道:“那个,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了。”
6临渊哼笑了一声,凉凉地问道:”你不记得了?”
见6临渊那副阴阳怪气的表情,江若宁就知道,自己要是敢说一句不记得的话,6临渊就可以把自己提出去大卸八块了。
“呃。。。。。。”江若宁皱着眉,低着头苦苦思索着。
忽的,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柔软的里衣,再抬头看6临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纹绣长袍,而自己明明记得他赴宴时穿的是黑金色的长袍。
我该不会吐了吧?
我该不会吐他身上了吧?!
江若宁联想到这个念头,抬眼望着6临渊那冷冷的眼眸,瞬间尴尬无比。
“啊哈哈。。。。。。”江若宁讪笑着低着头,不敢看6临渊那刀子般的眼神,打着哈哈道,“我该不会。。。。。。额,吐你身上了吧。。。。。。哈哈。。。。。。”
“嗯,不赖,还记得。”6临渊朝江若宁讥讽着道。
江若宁低头捂着脸,耳根子都红了。
她尴尬小声地透过指缝问着:“那。。。。。。是你带我回来的?”
“是啊,不然呢?”6临渊理所当然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连你这身衣裳都是我让人给你换的。”
得到6临渊阴阳怪气的肯定,江若宁尴尬到简直想跪滑到6临渊身下,抱着他的双腿,哭诉痛斥着自己那该拖出去痛打几十大板的“罪行”。
“。。。。。。那我还真是。。。。。。”江若宁词穷了,摊下了手,垂头道,“6二哥,你想怎么惩罚我,你说吧。”
6临渊轻笑了一声,对江若宁这识时务的反应还算满意。
他淡淡道:“说罢,你在宴上,在想什么?”
“我要听的是真话。”
6临渊又补充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