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除非天王老子下命令,没有哪个人敢跑过来触他的霉头
这对于冯铎本人而言,着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但是冯铎胆大又疯狂,信奉的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这个习惯,对于目前的6临渊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否则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有人要过来查看了。
6临渊让厢房外等候的秦归进来,毫无阻拦,不费吹灰之力的,带走了江若安。
只可惜,分号的后院里那么多看家护院,没有冯铎的命令,6临渊怕是难得脱身了。
如今,厢房内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是毫不在意的6临渊,一个是神情尴尬的江若宁,还有一个是如死猪一般躺在地上的冯铎。
即便是外面的院子里有几十号人盯着,而6临渊敢只身应邀前来,除了秦归,不带一兵一卒。此刻连秦归都走了,他还能镇定自若地跟江若宁逗趣,江若宁真的自内心地佩服他的胆大妄为。
在残忍血腥的沙场中,见识过成千上万的敌人,尚能杀出重围,此刻仅仅几十人的护院,6临渊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只不过,江若宁没亲眼见识过千万人的场面,她也不愿意被6临渊拉着一起冒这个险。
她有些埋怨,但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有些疑惑地问着6临渊,为什么方才不和秦归一起走。
6临渊瞥了一眼江若宁,戏谑道:“怎么,怕了?”
“哪儿敢啊,这不有6将军您在吗?”江若宁做小伏低地笑道。
“你方才胆子不是还挺大的吗?”6临渊并不买账,继续讥笑道。
江若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冯铎,忽然害怕道:“他该不会死了吧?”
6临渊踢了一脚冯铎,眼含轻蔑地哼笑道:“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还真是不好玩了。”
江若宁不知道冯铎与6临渊之间的恩怨,只是隐约听说过,冯铎是太子的人,见6临渊与冯铎这下算是结了梁子了,多少还是有些自己的原因在,便有点担心6临渊会不会被太子记恨。
想到这里,江若宁便有些担忧道:“那你不怕太子找你麻烦吗?”
6临渊哼笑了一声,并未回答。
见6临渊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江若宁便不再细问。
见6临渊毫不担心的模样,索性也放宽了心,四处看了看,找了个软榻坐了下来。
直到此刻,江若宁才感觉浑身疼痛。
6临渊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指轻轻擦过了江若宁的嘴唇,拭去了她嘴角那抹凌乱的血迹。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江若宁沉寂多时的心,又小幅度地跳动了起来。
江若宁抬头看着6临渊,只见他面沉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她拼命地从他的眼里寻找,却找不到一丝同情怜悯的神情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老板。。。。。。老板。。。。。。”
“老板!你在吗?没事吧!”
那门外的喊声,从一开始试探性的询问,变成了后面担心的再三确认。
听到门外的拍门声,江若宁吓了一跳,惊慌起来。
她站起了身,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冯铎,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
却见6临渊还是气定神闲地坐在软椅上,没有任何慌乱之色。
“怎么办?”
江若宁瞬间变成了小女人,满脸担忧,可怜巴巴地拉着6临渊的衣袖,小声问道。
6临渊扭头看了过去。
江若宁的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是6临渊第一次见。
从前那些,或狡黠或狠厉或讨好,他都见过。
本以为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不一样的。这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总是能在适时的地方,神奇地勾起自己的兴趣来。
探索好奇的欲望,反而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