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将6临渊哄好后,下了马车的江若宁,在小厨房忙活了大半天。
既要敷衍下人们对她这个三少夫人,大半夜亲自下厨的疑问,还要躲过旁人的眼光,偷偷摸摸送到6临渊房中。
这比在布庄中查账还要累,费了不少的精神,江若宁在心中直骂人。
这祖宗该不会有折磨我的癖好吧?!
看着案上的好几碟样式颇为精美的点心,6临渊瞥了一眼,轻笑道:“你会的还挺多的嘛。”
“还好,能让6大将军你满意就行。”江若宁嘴里没好气道。
“嗯?”
听见6临渊语气不善,江若宁忙满脸堆笑,将眼前的碟子往6临渊面前递了递,道:“这碟子荷花酥,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做出来的,快尝尝吧。”
见6临渊坐在并那不接招,颇有兴味地看着自己。江若宁还以为是要自己喂他,正准备伸手端碟子。
6临渊却不咸不淡地问出了一句。
“你还有多少秘密藏着?”
啊?
江若宁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刚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扭头看着6临渊,却在他的脸上察觉不到丝毫端倪。
愣了一会儿神之后,江若宁便又恢复了招牌微笑,缓缓问道:“6大将军问的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接着,便继续端起了碟子,将那糕点捧在了眼前这人的面前。
6临渊靠在圈椅上,垂眼瞥着,只见一只纤细的玉手,将一块糕点递到了自己唇边,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荷花清香。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6临渊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这一句,只不过是濯清涟而不妖的“妖”。
想到这,6临渊轻笑了声,道:“会武艺,会厨艺,在府中贤良淑德侍奉公婆,在府外与沈川之流牵扯不清,如今却又对我曲意逢迎。若是说出去,只怕是以为你要贪图我6家的家产呐。以我在京中听到的关于你的传言,你以前可不像这般会做戏的人。”
“6二爷还是不相信我。”江若宁神色委屈道,”沈川那种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您念在嘴里。我哪有那些本事,不过是想在6家找个靠山罢了,图家产这话您是在打我的脸吧。再说了,我伺候6二爷伺候得不好吗?”
6临渊当然是不信江若宁的鬼话的。
只不过,看看这只狐狸的葫芦里,还能卖出什么药来,实在是件有趣的事。
见江若宁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又抓不到她的把柄,6临渊便威胁地笑道。
“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怎么会呢。”江若宁还是乖巧地在6临渊面前,双手捧着那碟子点心,眼神真切道。
“那点心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晚上从不吃甜的。”
6临渊瞥了一眼江若宁那虚假的模样,冷笑了一声,起身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话,便走了。
我手都举酸了,脸都笑僵了,忙活一晚上,你竟然不吃,耍我呐!!!
江若宁心中万马咆哮,又不能开口骂人,只好含泪自己吃了。
仿佛这么戏弄了江若宁一番,6临渊总算是消了气,这几日倒没怎么来找江若宁的麻烦。
江若宁倒乐得清闲,正好手头上有一件大事要处理。
“老板,我这里有几处田宅想典卖。”
一位穿着低调的女子在典当行中,对着柜台里的伙计轻声说着。
此处是城郊的一处略为偏僻的典当行,平日里没什么大户来,乍来了一位大主顾,在那边打盹的伙计瞬间来了精神。
“这位客官,能否看看你的房契和地契?”那伙计殷勤道。
江若宁从怀中掏出了几张薄薄的契约,递了过去。
伙计接过一看,那几处是京中6家的田宅。
他有点拿不准,便请江若宁先坐下,跑到后屋与掌柜的悄声商议了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