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兰看了一眼落地窗。
原来今天隔壁家的阿姨不在。童泯回家她只能把猫关在阳台上，现在又是冬天，多半是猫觉得外面冷才自己刨开了门。
她说着又要从殷稚怀里把猫抱过来重新关进阳台。
殷稚连忙拦住她的动作：“今晚我陪它睡沙吧不让它进童泯那屋就是。”
韩亚兰愕然：“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呢？”
“没关系的。”殷稚无所谓地说，“你多给我一床被子就是了。”
韩亚兰拗不过，只能多拿了一床绒毯给她。
早上醒来现身边没人，童泯还以为殷稚提前回了学校，她急匆匆地趿拉着拖鞋出门，结果现殷稚盖着两床毛毯，卧在自家沙上睡得正香。
童泯不疾不徐地绕过去，目光瞥见殷稚半截手臂露在外面。
担心她着凉，童泯凑上前，想把殷稚的手塞回去，然而俯身的那瞬间，童泯感觉自己的领上骤然一沉。
她整个人被猝不及防地拽了下去，殷稚趁势抬头在她颊边擦过一个轻柔的吻女孩声音低哑，浸着清晨初醒的朦胧：“早安。”
反应过来殷稚做了什么，童泯心跳蓦地快了，她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韩亚兰，所幸没被韩女士现。
童泯松了口气，这才问殷稚道：“你昨晚怎么睡在这儿啊？”
殷稚但笑不语。
现她腹部鼓鼓的隆起一团，童泯一愣：“你肚子这里是什么？”她上手拿指尖困惑地戳了戳居然还挺软和。
童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大？”
殷稚这才无声地动了动唇：“你的。”
她眼梢藏着点忍俊不禁的笑，察觉到她的言外之意，童泯当即恼羞成怒地冲殷稚的脸上盖去一个靠枕。
殷稚连忙扭身躲闪，与此同时，她肚子也跟着窸窸窣窣地动了。
童泯看着她腹部的那团臃肿，毛毛虫似的，慢悠悠地拱出被子。
狸花猫从沙上跳下来，身上的毛因为跟绒毯磨擦产生静电，变得杂乱而褶皱。
它弓背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童泯怔道：“栗栗？”
殷稚掀开身上的被子，倚着沙靠背坐起来，故作嗔怨地看着童泯：“明明都说了是你的，怎么还跟我动手？”
童泯：“”
殷稚这副模样实在欠人，童泯刚想对她做点什么，却赶上韩亚兰从厨房出来，童泯只得悻悻收手。
韩亚兰解开背后的绳扣，把围裙挂在餐桌前的木椅上，嘱咐说：“妈先下去看店了，早餐在桌上你们先吃。”
躺在沙上的殷稚积极抢道：“好！”
童泯小声凑到她面前：“这是你妈还是我妈？”
“你的就是我的。”殷稚理直气壮。
童泯：“”
吃过早饭，在厨房刷碗的时候，殷稚忽然提道：“你以后打算做什么职业？”
童泯闻言停住手里的动作。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犹疑地吐出两个字来，“老师？”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继续埋头洗碗。
“其实昨天晚上”
听她开腔，童泯再次抬头，然而殷稚话到一半，又不说了。
童泯疑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