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他息息相關。
這時候又是夏初的時候了,每每這時,院子裡的那顆桃花樹都開得特別好。長安最喜坐在那顆樹下看書。
偶爾有花瓣掉到書頁里,她就拿起來含在嘴裡,權當做零嘴吃掉。
今兒已經是半下午了,楮池蘇還沒來。
長安輕輕皺了眉,有些擔心。他今天該是上朝去了,這麼久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西北那邊又出了什麼事,讓他又到那邊去。
前年的時候,楮伯伯走了,長安陪著他,在祠堂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楮池蘇從不善經營人際關係,楮將軍一走,更是和別人沒了來往。但好在他戰功赫赫,楮家有他支著,倒是更強盛了些。
只是。。。。。。太強大了,反而會遭嫉,礙於他威名在外,才無人敢說什麼罷了。
剛一會兒,楮池蘇就來了。
長安看他來,就笑起來,把手裡的書放下,幾步跑到他面前。
他看著像是更高興了些。這些年,他變得更加穩重,倒是難得會有這麼情緒外泄的時候。
長安直接撲到他懷裡,被他抱住。
「怎麼了?怎麼這麼高興?」
楮池蘇笑著,牽著她,又走回了桃花樹下。
微微俯身看著她,淺笑著,說:「我方才向皇上提了要娶你的事情。。。。。。皇上答應了。」
長安聽他說著,臉漸漸紅了起來,低聲「嗯」了一聲。
「不過。。。。。。」
他繼續說,長安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他,不過什麼?
「不過西北戰事又起,皇上命我領兵平定戰亂,等我凱旋歸來,就為你我賜婚。」
長安紅著臉,幅度極小的點點頭。
那人就笑開了,捧著她的臉,站在桃花樹下,眼睛裡都是光:「此去不知何時才是歸期,你等我歸來,娶你為妻,可好?」
長安看著他的眼睛,抵著女孩子的羞澀,輕聲應下:「好。」
楮池蘇的眼睛瞬間更亮了些。等了這麼多年,推了無數次皇上的賜婚,終於等到這一天,等到她長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她為妻,一生相守。
楮池蘇看著自己手心裡的嬌俏面容,喉嚨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忍住,在漫天桃花雨里,俯身穩住了她粉嫩的唇,輾轉嘶磨。
。。。。。。
他走後,長安就開始著手準備嫁衣了。
畢竟是要嫁給楮池蘇,鄔相派人送來就上好的大紅綢子和針線,因為長安之前說過,想要自己縫製嫁衣。
長安看著自己膝上的大紅嫁衣,手裡拿著金絲線一針一針的縫著鳳凰,想著自己終於可以嫁給他,嘴角就抑制不住的笑,半下午的時候,就命人拿了案子放在桃樹下,自己坐在一邊繡著。
娘親來看她時,她正看著快要製成的嫁衣傻笑著。
娘親也笑,過來坐到她身邊,摟住她,輕輕晃著:「娘的小長安要嫁人了,嫁給那麼好的人。。。。。。真好。長安,真好啊。」
娘親的語氣裡帶了哽咽:她的長安終於覓得良人,不必,再跟著她這個沒用的母親在這裡受人欺凌迫害。。。。。。真好。
長安窩在娘親溫暖的懷裡,手裡還緊緊抱著將成的嫁衣,聽娘親這麼說,想到那個人,不由紅了臉,可還是抑制不住的笑,輕輕在娘親的懷裡蹭著。
又過了一月,嫁衣終是製成了,長安看著,臉紅紅的笑。。。。。。那人已走了近一年了,應是快歸來了。
————
西北此時,黃沙漫天,涼意刺骨。
楮池蘇跪在冰涼的地上,身後是隨他跪著的一眾將士身前的宦官用刺耳的聲音念著皇榜:「楮王池蘇,擁兵自重,意圖謀反,今有諫臣上書,證據確鑿。朕念在楮家多年戰功,免以極刑,賜自刎於此,不日執行。欽此!」
話音剛落,身後就有將士不服,憤然起身:「我家將軍忠義天地可鑑!怎容你在此胡說!皇上聖明,怎會輕信奸臣讒言!」
那宦官卻一臉自得,完全不受威脅,笑盈盈的看著地上跪著的楮池蘇,說:「楮將軍,接旨吧!」
身後又有更多的將士站起反抗。
楮池蘇卻平靜著,依然跪在地上:「還請皇上明察,池蘇未曾有過造反之意。」
「呵呵,」那宦官卻輕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完全無視身前眾將士怒紅的眼睛,諷刺著說:「皇上托我給將軍帶個話,若將軍抗了這旨,自有萬千將士護你周全,可這大周國,從此再無長安。」
楮池蘇眼瞳猛的一縮。
微閉上眼睛。只緩了片刻,便睜開了那雙絕世無二的眼睛,裡面全是淡然與從容。輕扯了嘴角,笑意再嘲諷不過,雙手高舉,結果聖旨:「臣,遵旨。」
當今聖上哪怕是心胸再狹隘,他也從未想過,一代君主會用上這麼不入流的法子。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有用的法子,一下子就直擊他的軟肋。長安想必此刻已經在他手中,若是自己不死,怕是要的,就是長安的命。上京城距此千里萬里,他。。。。。。根本救不了她。
「將軍!」「將軍!」「將軍!」身後將士不敢置信,一個個瞪紅了眼看著楮池蘇手中的聖旨。
「將軍!反了吧!當今聖上心胸狹隘,昏庸無道,眼裡根本容不得忠臣良將!再這樣下去,大周國遲早要拜在他手裡!」
「是啊!將軍,如今是因為有你鎮著,北方蠻族才不敢入侵,若你。。。。。。那怕是我大周國就要遭受連年戰亂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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