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長安被他打扮的就像個粉嘟嘟的肉丸子一樣,穿了一層又一層,就怕她凍得生病。
安排帳篷時,楮池蘇不放心長安自己睡,就讓人在自己的營帳里又安了一個塌子,撲了厚厚的毯子,給長安睡。
北風越來越盛,正如所有人所預料的一樣,北方蠻族並沒有真的打進來,可楮王軍也不敢撤,雙方就在這冰天雪地里僵持著。
楮家世代駐紮在這裡,所以有專門的樓閣。
因是在西北地帶,裝修自然不是華美非常,卻也算是處處講究,貴氣盎然。
長安平時就喜歡待在這樓里,楮池蘇無事的時候便也到這裡陪她。
樓里有一間暖室,日日生著爐火,長安最喜歡待在這裡,一個人的時候,就躺在爐邊的塌上,翻著楮池蘇給她找來的書。
這天外面下起了大雪,楮池蘇卻不在,被叫去商量雪天防禦措施。
長安看了會書,哪怕守著爐子,手還是有些冰。
外面雪下得極大,甚至都可以聽到它壓傷枯枝的聲音。
長安把兩隻手合在一起,往裡吹了口熱氣,搓了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推開了窗。
寒風一下子灌進來,冷得長安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可還是捨不得關上。
漫天大雪的美景總是會讓人流連。
長安看著看著,忍不住把身子探出去,想接片雪花到手心。
剛探出身去,就看見那人正在不遠處的小亭里和手下的將士交代著什麼。
依舊是一身白衣勝雪。
如墨的長髮簡單的扎在腦後,髮絲被風吹的揚起來,黑白鮮明的對比著,飄飄不似人間。
長安看著那人好看的側臉,竟然紅了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小手握住窗柩合上了窗。
回到塌上,離火爐近了些,明明身上冷得不行,可卻被火爐烤的有些心浮氣躁。
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好的窗,長安紅著臉穿了鞋跑了下去。
走到掛著他字畫的那面牆上,長安伸手摸了摸,把自己頭上的一個簪子拔下來,拿在手裡,認認真真的開始在牆上刻著他曾經教給她的字。
他的姓氏:楮。
因為建在西北,風沙極大,所以牆壁都用的是極硬的材料。長安一筆一划的刻下來,手已經有些酸了。
刻了好久,每一筆都重複刻畫了好幾次,長安看著才終於滿意。
把手裡的簪子又隨意插回頭上,細嫩的小手上已經被勒出了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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