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池蘇掛了電話,剛想和長安說抱歉,長安就先開了口:「來病人了?」
楮池蘇表情有些沉重的點點頭:「是,我現在必須馬上趕回去。。。。。。抱歉。」
長安連忙點點頭:「你快去吧,人命要緊。」
楮池蘇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邊解安全帶邊和長安說:「我們下車說。」
「好。」乖乖推門下車。
兩個人一起往醫院快步走著,楮池蘇邊走邊說:「現在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裡面有休息室,你去那裡等我一會兒,無聊的話可以玩電腦看書,都可以,等我手術做完後送你回去。」他語氣冷靜理智的交代著。
長安點點頭,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鑰匙。
楮池蘇摸摸她的頭:「那我先走了,你不用急,剛吃完東西,慢點走回去。」
見長安點頭,又抱歉的笑笑,轉身朝醫院大門跑去。
長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鑰匙,挑了挑眉,當真就一路晃悠到他的辦公室了。
到門口時,正好看見他穿著一身白大衣,和一群人推著一輛擔架車往手術室跑。
臉上再不是和她獨處時的隨意和輕鬆,而是全然的嚴肅和認真——嚴肅而認真的對待著每一個把生命交到他手裡的人。
長安知道,這是他的信仰。
一路望過去,直到手術室的門被合死,只剩下病人的家屬在門外一臉焦急和痛苦的望著門內。門上方的「手術中」幾個字亮起,明明是大紅色的光芒,卻偏偏泛著淒冷的氣息。。。。。。長安輕輕嘆了口氣,緊了緊手裡的鑰匙,希望手術可以成功吧。。。。。。
長安又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看著紅色的亮著的字,突然就覺得:其實當初把「手術中」這幾個字設成是紅色的,在紅色比較顯眼的原因後,可能還有另一層含意:在中國人眼中,紅色不僅僅是血的顏色,更是吉祥色。以紅色為字,或許還含著願人吉祥平安的寓意吧。
但願,這寓意可成真。
————
長安在楮池蘇的休息室里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回來,估計是手術比較棘手,最後實在忍不住在他辦公室的黑色沙發上睡著了。
楮池蘇做完手術已經是凌晨了,單手推開手術室的門,摘下手套,簡單向在門口等著的家屬交代了幾句,就疲憊的揉著眉頭往休息室走。
等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等急了沒有。
走到門口,看到裡面的燈還亮著,不由會心一笑。
輕輕推門進去,就看見休息室的燈暗著。眼光掃了一圈,才看見那人正趴在自己的沙發上不知人事的睡著。可能是因為沙發比較小,她睡得不是很安穩,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楮池蘇不由無奈:怎麼睡在這裡?還不知道蓋點東西。
搖搖頭,走近,彎下腰,輕輕把人抱起來,朝著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長安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微微轉頭,鼻間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於是就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楮池蘇看她動了動,剛擔心自己把她弄醒了,就看到她鼻子動了動,用臉緩緩蹭了蹭自己的衣服,隨即又睡了過去,還不自覺往自己懷裡鑽了鑽。
一時好氣又好笑,暗罵:睡這麼熟!被人抱走賣了都不知道!
可惜長安壓根不知道他的恨鐵不成鋼,窩在他懷裡兀自睡得酣然,不曉春眠。
楮池蘇忍不住用臉貼了貼她的臉,皺眉:怎麼這麼涼?估計是睡了有一陣子了,雖說現在已經是春末了,可是晚上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她穿著單衣在沙發上睡了這麼久,肯定會涼。
不禁加快了步子,用腳推開休息室的門,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又拿過被子妥帖的給她蓋好,輕吻了她額頭一記,才脫了外套去衛生間洗漱。
因為怕水聲太大吵醒睡著的人,楮池蘇忍著疲憊一直開著小水流,許久才洗完出來。
出來時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看著床上安然睡著的人,黑眸不自覺泛出笑意,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躺到了她身邊,伸手把人抱進懷裡,疲憊的合上眼,舒舒服服的開始睡覺。
這一天,真是太累了。不過還好,晚上待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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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長安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
之前在西藏的幾天晚上也是被他抱著睡得,多少已經習慣了,當下也沒有那麼緊張。
昨晚上沒事情可做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不過她記得自己是睡在外面的沙發上的,應該是他回來把自己抱進來的。自己昨天晚上睡得也不是很早,他還沒回來,估計做完手術已經是後半夜了吧。
稍稍感受了下,身後抱著自己的人呼吸綿長,應該還在睡。長安儘量小動作的轉身,一看,那人果然還在睡,只手臂還緊緊抱著自己的腰。
長安看著他眼底明顯的黑眼圈,有些心疼,這兩天又是研究室的事又是大手術,怕是忙壞了。剛從西藏回來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就這麼忙,也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
。。。。。。
等長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撫上了他的側臉。。。。。。一路划過,最後停在他的眉骨處。真是越看越好看,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這麼好看呢。。。。。。長安看著看著就起了做壞事的心思,仗著他睡得熟,微微抬頭在他的唇上偷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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