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開始學經,六歲被歧視無奈遷居,十四歲公開活佛身份,十五歲受戒,法號梵音海,入布達拉宮坐床,從此刻苦學經三年,二十歲,在日喀則遊蕩,要求返俗,二十四歲,下落不明,二十六歲,染上天花,二十九歲,在達孜被囚,之後一直游於各地。
1764年,在阿拉善旗承慶寺坐化,年六十四歲。
他曾經有過無上尊榮,受十萬信徒虔誠膜拜,卻一生未曾得償所願。
他用所有灑脫的靈魂不顧世俗的寫下請詩,在十里紅塵中艱難險阻的前行。。。。。。多勇敢。
長安對他,是熱愛,是心疼,是遺憾,更是。。。。。。欽佩。
欽佩他對愛的勇敢。
可他總是佛,六世□□,慈悲眾生,卻苦了自己。
他轉世會成為什麼呢?長安不知道,但願。。。。。。不要再像這一生這麼苦吧。
。。。。。。
長安一路找過去,想他會在什麼地方見自己喜歡的姑娘,會喝什麼樣的酒,會在什麼樣的地方寫下那一詩。。。。。。
最後竟尋到一座古樓,好像和倉央嘉措沒什麼關係,但長安總覺得莫名的很熟悉,熟悉得就好像她曾經日日在這裡生活一樣。。。。。。明明沒有來過這裡。
就好像是見到楮池蘇的那種似曾相識。
古樓已經很破舊了,不是什麼景點,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長安走進去,看著古樸的樓壁,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濃。。。。。。裡面雖然已經破敗,但還是可以看出昔日一定是極繁華講究的。應該是什麼皇親貴族的舊居。
長安上了二樓,裡面已經空了——西北多風沙,能保留下來的自然極少,更何況千載時光,怕是白骨也成沙。
摸著僅存的牆壁,長安也不懂為什麼,總覺得想多看看這棟樓,哪怕多待一會兒也好。
突然感覺牆壁有明顯的凹處,長安用手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是個字,長安喜歡歷史,對古字也多少有些研究,這時候仔細辨認,然後。。。。。。瞬間呆愣。
楮。
是楮池蘇的楮。
所以。。。。。。真的是有聯繫的嗎?一樣的似曾相識,一樣的字。。。。。。長安不可置信,可是突然又有些慶幸:她是不是真的認識過他?在千年之前,在他們的上一世?然後他們都死去了,輾轉至今又相遇,甚至見到了這座古樓。
長安突然想到了什麼,顫抖著去摸周圍的牆壁,一寸寸摸去,一點兒也不肯放過。
找到了。。。。。。長安想要證實什麼一樣,執拗的除去那些字上面堆積的塵土,一點點把被掩埋的一切顯露出來。
果然。。。。。。
鄔長安。
鄔長安鄔長安鄔長安。。。。。。好多個鄔長安。。。。。。
她只找到了一個「楮」字,卻在周圍找到了無數個鄔長安。。。。。。
為什麼。。。。。。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