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a1pha近乎求饒的語氣,邢奚厭微頓,卻沒有停手。
直到a1pha接連不斷的叫罵聲帶上絲絲顫意,那黑色面料上浸出點點濕意,才大發慈悲地中止了對a1pha的實訓。
察覺這場酷刑終於有了片刻休憩,高瑒看準時機,猛的掙開邢奚厭對他雙手的鉗制,就要扯下那破玩意。
「學長要是敢解開,就用這花重堵上。」
邢奚厭沒有出手阻止,視線掃向散落在床上嬌艷欲滴的花束,隨手執起一株淺藍,指尖捻動,將那細長花莖上連著的葉子盡數去掉,留下光禿禿的莖枝,語氣意有所指。
高瑒好不容易夠到那活結上的手猛的一抖,心裡暗自權衡了一番,終是咬牙壓下那股七上八下的憋悶,悻悻地撤回手。
少年垂下雙眼,卻沒有將那花束丟開,而是將花莖投入另一處。
「!!」
感受到那沁涼細長的花莖有越來越深的趨勢,高瑒渾身一震,強烈的羞恥感開始瘋狂撞擊心臟,讓他無地自容。
緊接著他調起全身力氣翻過身,將放鬆警惕的邢奚厭一腳踹下床。
「你剛才明明答應我不放!!」
他爬起身,拖著笨重鎖鏈急遠離那災禍源頭,被踹到床下的邢奚厭,卻緊隨而至,結實寬挺的胸膛猛地砸向他的脊背,試圖將他縛在雙臂之下。
眼看對方又要限制他行動,高瑒忙用連著鎖鏈的那隻手,手肘一翻,使上八成力氣,毫不含糊地朝身後甩下。
砰的一聲,金屬跟皮骨相撞,發出一陣不大不小的聲響。
高瑒心下一喜,趁著邢奚厭還未回過神的空隙,掃開阻礙,將更多鎖鏈拽在手裡防身。
心裡不禁生出點點慶幸,要不是邢奚厭只鎖著他的一個手腕,他還真不一定能這麼快掙脫控制。
只可惜,耐不住邢奚厭實在抗打。
臉部挨了一記重擊後,他只短暫錯楞了幾秒,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接著對a1pha發起攻勢。
兩人翻滾扭打間,從頭髮到身體,都不同程度地沾了不少殘花爛葉,床上花海受這空前激烈的交戰殃及,早已褪去馥郁光鮮,也沒了初時的浪漫。
「那裡可以不用,另一個地方卻可以。」
邢奚厭手心往下探去,不經意間觸及一片彈軟溫熱,喉結滾動了一下,一貫清潤的嗓音中夾著幾分欲潮暗涌的低啞。
「滾,我要離開這裡!!」
高瑒側過身,不留一絲情面地衝著對方的胸口來了幾個肘擊。
他受夠了。
他要離這變態反派遠遠的。
可惜他那灌注了七八分力氣的攻擊,就像打到厚厚的棉團般,除了帶出幾聲悶哼外,壓根沒什麼實質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