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瑒倏地瑟縮了一下，試著通過換氣喘息，將那足以絞死所有腦細胞的熱，從呼吸道中勻出一二，卻沒什麼效果。
晶瑩水絲從殷紅飽滿的唇瓣間溢出，順著被蒸紅的臉頰下淌，漫入邢奚厭卡在他鎖骨那處的指縫間。
「那學長說，為什麼他會來找你？」
少年跟他十指相扣，引著他的手擦過自身完美立體的肌理，游移，直至將那欲閘牢牢掌控。
頃刻間，無盡熱意排山倒海，翻天覆地，將他盡數蠶食吞沒。
a1pha眼圈泛紅，眼中的水汽要掉不掉地兜在眼眶裡，宛若湖面上久久漾開的漣漪。
精健修長的四肢，受外力的蓄意挑撥，逐漸掙離理智的制約，痙攣不斷。
受不了了……
「這我哪……知道……」
他支起上半身，吃力地將身下既破又皺的床單抓進懷裡，試圖通過上面的涼意，緩解流竄在身上各處的電流。
「能不能停下……我他媽腦子好亂……」
高瑒渾身力氣頃刻間散了個精光，濃烈的酸脹麻軟徹底支配了他的四肢百骸。
意識連同那泥濘被絞進那殘戾失序的撻伐里，越發混沌不堪。
「好啊，只要學長坦白，我就鬆開。」少年壓下喘息，指尖蜷動，意有所指。
「坦白什麼……？」高瑒側過臉，目光轉向身後少年。
「學長找邢意昭，不止是想確認契合度這麼簡單吧？」邢奚厭眼底紅絲密布，力度幾近失控。
高瑒心頭一怵，目光忽閃，有些摸不准邢奚厭話里的用意：「你在說什麼東西……」
少年呼吸一亂，眸色愈暗愈沉：「學長不想說，不如就持續到肯說出來為止。」
「你他媽……」
———
競技場內。
實戰課一結束，高瑒便忙不迭地走出競技場。
澄淨透淨的湛藍眼瞳在空落落的觀眾席間環顧一圈，幾秒過後，目光落向坐在後排的某個身影。
「……你當時跟他說了什麼？」
他收起機甲按鈕，走到邢奚厭的鄰座，半躺半坐，慵懶地挨著椅背。
熱汗連綿，成珠成鏈，從他的臉部跟頸部滲出，沿著拐角分明的下頜淌下，濕淋淋地黏住頰邊的碎發跟衣衫，將那俊朗的五官無端襯出幾分欲氣。
那天他還在考慮是否接受邢意昭的提議，緊接著後頸就遭到了重擊，意識跟著那炸開的痛意一併轟塌，兩眼一黑，後面的事，全然沒了印象。
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是怎麼溝通的。
這兩天，他沒有再見到邢意昭來找他，契合度測試的事想來也沒可能了。
雖說那測試也不是測不可，只是心裡難免覺得有點可惜。
總覺得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