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瑒順著那名記者的視線越過人群,對上被人群堵另一角落的少年。
那雙淺色眼眸里似乎也摻著跟記者一樣的疑問,卻又比那記者的眼神多了一絲道不明的意味。
他慌忙別開視線,吶吶地反駁了一句:「大概……是第五十七任。」
話落,那些懸浮在記者頭頂上空的攝影球,忽地扭過鏡頭,對準他正臉側臉,飛閃過一陣咔嚓咔嚓的快門音。
「高少高少,聽說您下個月就要準備結婚了,是真的嗎?」
高瑒頓住懵住:「誰說的???」
記者低聲尖叫:「看來是真的了!」
高瑒:「……」
「咔嚓咔嚓——」攝像球又是一頓猛拍。
「高少高少,聽說您幾天前剛救下一個孕夫,您準備怎麼安排這兩個男友的名分?」
高瑒:「……麻了。」
記者不依不饒:「還請高少正面回答!」
「澄清一下,第一那不是我的孩子!第二那位孕夫更不是我男友!」
高瑒心底火氣直冒,黑著臉,一字一頓地辯解。
哪想他的澄清,又一次陷入這些記者挖好的坑。
「!!!」
霎時間,眾人一陣譁然。
「不是男友就是前男友。」
「原來是被戴了綠帽子……」
「快記下快記下,又是一個大爆點……」
「高少高少,您現任男友這次助你度過易感期,想必也快有了,您這樣算不算先上車後補票?」
高瑒咬牙:「不算。」
該不該說,度過易感期的人是他,要懷的人也是他……
「高少高少……」
「吵死了,都他媽滾出去!!!」
高瑒深吸了幾口氣,忍無可忍地釋出帶有強烈壓迫性的信息素,並將濃度提到最高。
受到空氣中的信息素壓制,眾人臉色一變,渾身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手腳顫慄不斷,險些拿不住手裡吃飯的傢伙。
儘管個隔離口罩隔絕了他們對氣味的感知,但在絕對性的力量壓制面前,他們仍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影響。
不少體質偏弱的a1pha,接觸到空氣中的信息素後,更是直接出現了缺氧、眩暈、乾嘔一系列異常難受的相斥反應,不得不就此中斷對高瑒的採訪,捎上各自的攝影球,狼狽地逃出了這擁擠窒息的窄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