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祁雲闊還看了我一眼,他是想起了我下午說的話,我說這個村長是要把我們養肥了,殺著吃,那麼現在是要開始了嗎?
是要燉一鍋雞下點兒藥?
那個精明的李鈺聲在頓了一秒後,就挽著袖子說:「那村長,我們幫你殺雞,這活我會幹。」
村長還客氣的笑:「那能讓客人親自動手呢?」
李鈺聲笑了聲:「村長您太客氣了,我們總吃您家的飯,都不好意思了。」
張天也符合道:「就是村長,我們這麼多人,怎麼也得殺五隻,小桃姑娘一個人忙不過來。」
殺五隻,村長都沒有變臉色,越發有問題。
但是他沒有說什麼,於是李玉聲他們真去抓雞了,雞是攔著的,很好抓,張天還在籠子裡挑挑揀揀,選了五隻最肥的,裡面包括那隻打鳴的公雞。
這隻公雞精神抖擻的,這裡面就它一隻公的,平時領著一群母雞耀武揚威的,這會兒被抓到使勁的掙扎,撲棱的滿地雞毛,我往旁邊躲了下,我愛吃雞,但我討厭這些毛,張□□我喊:「秦少爺,你動下手行嗎?」
我看了下旁邊的祁雲闊跟陳冥,他們兩個也沒有下手好嗎?憑什麼說我啊?
張天看我不動彈,跟我說:「你不幫忙的,今天晚上就只喝湯啊!」
我拍了下肩上的雞毛,喝湯就喝湯,如果陳冥、祁雲闊也不吃肉我就喝。
有吃的就有動力了,他們又全程幫著小桃姑娘殺雞拔雞毛,燉雞炒雞,五隻雞,燉了兩隻,剩餘三隻全都抄了大盤雞。等端上桌的時候,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村長還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來招待。
我心裡現在就一個想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心裡腹誹村長,但並沒有妨礙我吃雞,我看村長跟主簿還有小桃姑娘都下筷子了,我也跟著吃了。
等酒足飯飽後,跟村長及小桃姑娘道謝後就回了我們屋的大炕頭上,住在炕上的五個人盤腿往上坐,其餘的人也都或坐或站,圍著我們炕頭上那個小桌子商議大事。這個房間已經成了我們議事的地方。
李鈺聲先開口了:「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晚上村長格外熱情,連養肥的公雞都給我們殺著吃了。」
看樣子他們都覺得這個村長非奸即盜了,他這是準備打我們的注意了,在座的眾人都不是小孩,就算是張天跟程老師是第一次進來,經過這些天的灌輸也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律了,所以都開始往陰謀論上想了。
張天說:「可是這次的飯咱們兩個從頭看到尾,全程參與,沒有任何問題。」
李鈺聲也點頭:「是啊,就是奇怪在這裡,既不是想毒死我們,那他是要幹什麼?」原來他們兩個這麼積極是因為這個,還真夠精明的,還說我不幹活,有目的還說什麼?!
程老師把我們炕上的小桌子往身前搬了下,從懷裡掏出他隨身攜帶的紙筆:「你們有什麼想法說吧,我給記下來,一起分析下。」
祁雲闊先開口:「現在是第四天,離農曆9月十五日還有三天,三這個數字挺特別的。」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張天給他補充道,他也玩遊戲,玩的還是道士,道士的口頭語就是這個,他有一個大招就是【三生萬物】。
祁雲闊笑著點了下頭:「我就是這麼一個想法,拋磚引玉一下,大家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我順著他的話道:「三天,這個祭祀活動中的人選不是要提前三天做準備?」
方月點頭附和我的話:「是的。村長是這麼說的。」
張天跟我們擺手道:「我覺得提前三天焚香沐浴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個西門吹雪殺人前都要提前三天做這個呢,還有吃素呢,結果呢,他不還是把人給殺了吧,就是個儀式感。也許後面村長也告訴我們要吃素了呢。」
那還有什麼?!我現在就只能想出這個了。
程老師在本子上記下三天這個字後問:「還有其他的嗎?」
李玉聲鬱悶的道:「這次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看沒有人回應,我扭頭去看我後面的陳冥,他上炕的動作就倆,要麼睡覺要麼打坐,現在沒法睡覺,於是他就盤腿打坐。
我們討論到死胡同了,他也不發表意見,我覺得他肯定也沒有想法。
於是我又回頭了,我問他們:「那你們說這個村子裡的村民有異常的行動嗎?他們也都殺雞吃了嗎?」
如果後面的幾天都是齋濟日,那總不能就我們吃肉吧?
留守在村里觀察的楊楊跟程老師搖了下頭:「據我們今天觀察,他們並沒有什麼異動,家家戶戶養雞跟養孩子似的,寶貝的不得了。他們捨不得吃。」
「對,我看今晚上村長跟那主薄還有小桃姑娘吃的都很少。」方月開口道。
我哦了聲:「那就是只犒勞我們唄?」
我話音剛落,祁雲闊就看了我一眼,好吧,我說話不好聽,總是扎心。但我說的是實話啊,養肥了好殺吧?
祁雲闊輕咳了聲:「咱們從今天晚上就要小心了,不能總這麼被動了,」
「對,咱們跟他娘的拼了!」何叔拍了下大腿:「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虛頭巴腦、神神道道的東西,什麼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