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便完後出來給其他人讓位置,陳冥排在最後一個,他還在那棵桃樹下站著,正仰頭看樹,我也站了過去,跟他一起抬頭看,桃樹長不高,這種樹是為了長桃子的,一般的都一米左右,村長家這一棵樹已經算是高的了,能讓我們站在樹下,仰頭能夠到樹枝,這棵樹不知道是不是真跟村長說的那樣5oo多年了,而且這樹不長果,只為了開花,於是就越發自由生長,枝條密密麻麻跟紫藤樹一樣,盤根錯節,如果人不小心被絆了下,迷糊間也是有可能被這樹給卡住的。
所以我問他:「能看出什麼來嗎?」
他用手摸了下頭頂的桃枝淡聲道:「沒有。」
我跟他道:「可能就是不小心絆倒了,你先去上廁所吧。」
祁雲闊已經出來了,於是他也去了,我也沒有回去,都在外面等著他,等他出來了,眾人才跟幼兒園小朋友似的排著隊又一起回去了。
回到屋裡後,程老師已經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見過世面的地質學家,他自己剛才也在桃花樹下研究了下,用科學自己解釋通了,說可能是沒戴眼鏡被絆倒了,然後讓桃樹枝給掛住了,他還安慰我們不要害怕,相信科學,相信唯物主義,早點兒睡覺。
既然他自己不害怕,那我們也安慰了他一番後就都去休息了,我們弄的這一番動靜,村長屋裡跟東廂房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像是睡熟了,也不知道是真睡熟了還是裝的。
我懷疑是裝的,但大半夜的也沒有證據去把他揪起來問,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我不知道什麼時間睡著的,然後就一覺睡到了那個公雞打鳴,這個公雞相當準時,簡直跟周扒皮似的,我因為半夜醒來一次,沒有睡好,這次醒的特別痛苦,把被子夢在頭上也不管用,那雞簡直是戰鬥雞了,我旁邊的張天又在夢囈似的道:「早晚有一天把這個公雞燉著吃了!」
我翻了個身,把被子扯下來,這個點兒才五點,村長他們都還沒有起床呢,他也不嫌這個雞煩!我翻來翻去的,我旁邊的陳冥睜開眼看我:「醒了?」我朝他含糊的道:「沒有,我還想再睡會兒。」
我把被子又蒙上,準備等雞叫完接著睡。
那公雞鍥而不捨的叫了整整三遍後才停下,等它不叫了,我又迷糊了一覺,等起床時,方月他們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裡那棵桃花樹下幫著小桃姑娘摘菜,這個季節青菜還是很多的。我因著昨天晚上的事,現在看著這棵桃花樹有點兒芥蒂,就沒有靠近。
而程老師真是厲害,這會又去這棵桃花樹下,仰著脖子看了,他的脖子肯定還沒有好,因為他一邊看,一邊鋝,方月她們因著他這個動作都看他,沈倩倩驚呼道:「程老師,你脖子這是怎麼了!」傷在這個位置,太詭異。
小桃姑娘看到程老師的脖子也張了下口:「天呢,你這是怎麼了?你是幹了什麼嗎?」
小桃姑娘這個問話就有點兒奇怪,難道程老師閒的沒事幹了給自己吊樹上?
程老師也笑著問她:「怎麼了小桃姑娘,我昨天晚上不小心讓這棵樹給卡住了。」
小桃姑娘臉色變了下:「程先生,你一定是做了什麼觸犯了我們村的禁忌,才被懲罰的。」
程老師也微微皺了下眉:「這話怎麼說?」
小桃姑娘卻有些著急,看見她爹從屋裡出來,忙招呼他:「爹你快來看程先生的脖子!」
待村長看過臉色也沉下來時,程老師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村長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你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我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出門就看見樹上掛著一個人,別提多詭異了,幸虧陳冥也在,要不是昨天晚上陳冥聽見動靜,出去找他,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程老師也像是想到了這個,臉色一變:「村長,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村長反問他:「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做違反我昨天說的那9條規定的事?」
程老師想反駁的,但是他忍住了,皺著眉道:「村長,我敬您是個老人家,也敬您的村子,我沒有做過違背你們村規的事。」
我也跟著想了下,昨天我們都是在一起的,程老師確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他本身就是個老師,進這個地方還是因為班上有學生玩遊戲玩的不上課了,他一氣之下想要研究下這個遊戲有什麼讓人上癮的地方,這次不小心來的。
但是村長卻一口咬定他做了違規的事,他沉著臉道:「你一定是做了違規的事,你現在好好想一想,然後再找補救的方法,要不我們也救不了你。」
程老師扶了下眼鏡,都有些著急了:「我說沒有就沒有!」他一說重話,嗓子又啞了,他摸著脖子痛苦的皺起了眉,不管有沒有詛咒這回事,他的脖子確實是受傷了,沈倩倩給他搬了個小板凳讓他坐:「程老師,你先別著急,我們一起慢慢想一想。」
「對,咱們一起捋捋,看看昨天幹了什麼?」張天也坐了過來。
方月她們也不摘菜了,也幫著想,村長這種態度確實挺唬人的,他現在還沉著臉道:「你們去狐仙廟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吧?」
我搖了下頭,就算是心裡對那九尾狐仙不敬,但是保證都沒有說出來。
村長又道:「那你們一件件的說,不要有遺漏,我幫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