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打斷容璟，抬頭看了一眼月亮，「你之前都不說，我一直以為你投資林氏很容易，結果你頂著壓力幫我們抗了那麼多債務，我是真不會做生意，林氏可能還要讓你抗很久，但我不能了。」
「什麼意思？」
「容璟，17。6個億對我來說是天文數字，我還不起，但我絕不會因為還不起，就不還了。我會努力先做到第一點，爭取不花你的錢。」
一陣風颳過來，她渾身一抖，「才十月，就有點冷了，我現在又冷又餓，我去學校門口吃個宵夜再回去，你先睡吧。」
「嗯。」
容璟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林其樂收起手機，大晚上，校園裡幾乎沒人，她一個人踩著月色往校門口走。
從小打大，為了上學，為了獎學金，這樣的路，她走了無數遍。
走著走著，實在無聊，她忍不住跟系統聊天：「系統，我跟你說，我小時候一個人走夜路害怕，我就自己跟幻想的朋友聊天，結果還真成真了。」
【宿主，其實你可以用容璟給你的副卡啊，17。6個億，我估算了一下，你要賺這麼多錢，你需要至少八千五百年。】
？？？
她太陽穴抽了抽，「你說多少年？」
【這還是你不吃不喝的在狀態下。】
「這麼久！」
【嗯，不過你彆氣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容璟的黑化值降低了3%。】
「可我現在高興不起來啊。」
八千五百年，比她所認知的人類歷史都長。
瞬間，鬥志被擊潰了，她低著頭，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來到校門口的夜宵攤，肚子實在餓得不行，她就點了一份麻辣麵。
「管它八千五百年，還是八萬五千年！吃飽再說！」
飯吃到一半，下雨了。
她不得不加快了吃東西的度，擺攤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一個男人開著小麵包車趕來，「下雨了，快收攤吧。」
「還有個顧客呢。」
她笑著站起來，「我吃完了，你們收吧。」
站在屋檐下，她看著夫妻倆守夜宵攤，眼底浮起了一抹羨慕。
「要是有一天有人能在雨天接我，我一定會愛死她！」
「林其樂！」
她下意識回頭，就看到十米開外，容璟撐著傘，表情帶著一絲疲倦。
她怔在原地。
容璟沒睡覺嗎？
她怎麼會來？
容璟撐著傘走來，一直到台階下，雨越下越大，漸漸地，周圍的行人全都了，好像全天下只剩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