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姓陈,三叔约来的。”
“雪莉杨,也是三叔约来的。”
“这么说来,咱俩还是第一次见面了,多多指教!”
“早听说陈掌柜是个古玩大家,这一次还希望能跟着陈掌柜多学几手。”
“哈哈,相互学习了么!”
徐明听着二人话语,好奇了起来,这俩人不认识的吗?
徐明细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不认识,自己刚穿越那会来的时候,雪莉杨刚好受伤离开了金陵城,这时候陈掌柜来金陵城办事被三叔临时拉上当了壮丁,这么一个美妙的擦肩而过,这俩人还真就不认识。
不过,现在他们认识了。
徐明走了过去,找到了雪莉杨和陈玉楼。
雪莉杨还是医生飒爽的黑风衣,内衬黑色小夹克,马尾辫英姿飒爽。
陈玉楼一袭民国风的铜钱中式外套,左手里盘着俩核桃,一副老七横秋的模样。
陈玉楼翘着二郎腿,对面坐着雪莉杨,二人中间放着一个水果拼盘,两瓶饮料,乍一看好像是个约会中的青年男女,但是知道内情的徐明明白,陈玉楼能当雪莉杨爷爷了。
窗外的风景悠扬,陌生的男女对视,氛围特别的尴尬。
陈玉楼看了一会风景觉得无聊,回头就看到了徐明。
“哪儿来的狗?”陈玉楼嘿嘿一乐,朝着徐明挥手,“来二哈,给你个鸡腿吃!”
徐明不是第一次扮演狗了,熟练的模仿出来狗的馋嘴模样,摇着尾巴蹭到了陈玉楼身侧,一口咬住了陈玉楼手里的鸡腿,趴在桌子底下开始啃咬。
雪莉杨看着陈玉楼不断的逗狗,突兀的蹦出了一句,“你又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雪莉杨拉起了自己的肩膀衣服,这让陈玉楼不住往后退,“姑娘,你干嘛啊!我不吃这一套的!我这人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在世……”
而当雪莉杨把外套扯下来,右肩上雪白肌肤上一个血红色的瞳孔刺青出现,陈玉楼的脸上骤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脱口而道,“你,你这个图案,塔克拉玛族的诅咒!”
雪莉杨盯着陈玉楼,“三叔说,他帮我找到了一个我爷爷年轻时候的朋友,我之前是不相信的,但是你能一口认出来我的图案,看来三叔的话是真的。”
陈玉楼看着面前的雪莉杨,之前的时候陈玉楼听过她的名字,没见过。
这是第一次见面,自己也是按照三叔的指示,在盘城和一个叫杨小姐的女子结队。
但是陈玉楼完全没想到这个杨小姐的身份,居然是故人之后。
雪莉杨看着陈玉楼沉默的模样,“我爷爷在我爹七年那年就去世了,我没见过我爷爷。”
陈玉楼道,“我知道。”
雪莉杨迟疑道,“你知道?”
陈玉楼看了一眼雪莉杨,“你们这一族的人,很少能活过五十岁的,掐着年算,他当年也该没了。”
雪莉杨道,“我爹七岁那年,我爷爷从医院里逃走,他不愿意被那些外国医生解剖研究他的身躯,最后我爹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说到这里,陈玉楼手里的汽水瓶子直接捏碎了。
陈玉楼死死盯着雪莉杨,“你说什么?解剖?”
雪莉杨看着陈玉楼,脸色有点惶恐,她试着用和善语气去解释,“解剖在漂亮国是很常见的操作,一些特殊病人会被解剖为医学做贡献……”
“做你大爷的贡献!”陈玉楼手里的玻璃瓶渣对住了雪莉杨的面门,“你特么知道不知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八个字的意思!解剖在我眼里和凌迟处死有什么区别!你们这样对待鹧鸪哨,你们问过鹧鸪哨吗?他都要死了,一个要死的人!你们还不放过他,你们还是人吗?我请问,你爹死哪儿去了!那个不孝子呢!”
雪莉杨不敢直视愤怒的卸岭魁,低着头道,“我爹当时才七岁,他做不了什么,我奶奶是个贪财的家伙,那些医生看到我爷爷的血是金色的,都很好奇,出了很高的价钱,我奶奶就答应了,这事儿和我爹关系并不大……”
“吗了个巴子!”陈玉楼怒火冲顶,“老子当年要是知道鹧鸪哨去漂亮国是这个结局,老子就是把他四肢打废了,把他变成个活死人留在中土,也不会放他去漂亮国受罪!”
“鹧鸪哨啊鹧鸪哨,一辈子英明,你咋就想不开呢!”
“你奶奶还活着吗?我想找她聊聊,接受不接受活人解剖!”
陈玉楼怒的锤着桌面,老眼里却混沌无比,即使是趴在桌子下的徐明也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悲伤。
雪莉杨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解剖并没有成功,我爷爷他跑了。”
陈玉楼道,“跑了?”
雪莉杨道,“他趁着医生开窗透气的时候跑了,后来我奶奶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
陈玉楼不住点头,“逃的好,鹧鸪哨还是当年的鹧鸪哨,你奶奶啊,老子真相给她活体解剖了,让她见识一下我常胜山的手段!西洋鬼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雪莉杨道,“后来,我爹身上也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刺青恶瞳,他说这是鬼洞诅咒,我爹找到了我爷爷的一本笔记,上面记载着要破解的话,需要去中土,找神器雮尘珠,我爷爷还说,当初和他一起找雮尘珠的还有个人,是当世卸岭魁,叫陈玉楼。”
“我爹在我十三岁时候离开了漂亮国来到了中土,后来就在也没回去了。”
“我奶奶在我爹离开后三年就去世了,我在漂亮国一直到今天。”
陈玉楼努了努嘴,“陈玉楼是我!但是,你爷爷可能说错了,我没有找到雮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