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个男人也不会留着慧妃和明阳公主掩人耳目。
也许她可以利用天书的能力跟暴君达成协议,让他放薛悠然离宫。
只不过妃嫔离宫另嫁这种事,史无前例,她要好好谋划,从长计议。
眼下,最要紧的是,替自家大哥照顾好未来大嫂。
沈朝颜想着,替薛悠然盛了一碗鱼羹,“大嫂、不是,薛姐姐,你小厨房里做的菜和点心我都好喜欢,以后你若觉着闷,便来陪我一起吃饭吧!你看你,比上次见到的时候都瘦了,多吃点,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女孩子不能太瘦,将来跟夫君亲近的时候,一抱一把骨头,硌得慌。
薛悠然看着沈朝颜脸上明媚的笑容,心里的郁结也消散不少,“那我不成猪了?”
沈朝颜挑眉,笑着打趣,“怎么会呢?天底下哪有这么漂亮的猪?”
“好呀,你这丫头竟然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姐姐,我错啦!”
两个人笑着闹着,直到很晚薛悠然才起身要离开。
沈朝颜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薛姐姐,长夜漫漫,一个人独守空房多无趣,今晚你留下,咱俩一块睡吧!正好我编了几个话本子,你帮我瞧瞧,顺便给我点意见。”
薛悠然惊讶,“你还会写话本子?”
“我写来打时间,走,带你去看看!”
薛悠然跟沈朝颜回寝殿,话本子才看了两页就面红耳赤,“沈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本子?这简直……”
‘’不堪入目‘’四个字,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朝颜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立刻将她手里的话本子抽走,换成另一本,“拿错了,这才是正经话本子,你看这本!”
薛悠然,“……”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话本子还有正经和不正经之分。
两人一直闹到很晚,薛悠然也确实给了沈朝颜许多中肯的意见。
沈朝颜知道司空烬这两日有得忙,不会召她侍寝,便肆无忌惮地跟薛悠然熬了个通宵,直到天亮了,两人才扔开涂改了一夜的话本子,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此刻,金銮殿上。
章守佼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扯开了嗓音喊冤,“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这么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上个月犬子买笔墨纸砚的银子还是问人借的,沈大人说老臣贪赃枉法实属诬陷!还请皇上替老臣作主,还老臣一个清白!否则老臣就撞死在金銮殿,以证清白!”
昨天出宫后,沈庆元深夜带人去了章守佼的别院。
当时,章守佼个老匹夫跟舞姬脱得光不溜秋在后院的池子里共浴,那场面着实辣眼睛。
沈庆元好心让章守佼穿了衣服才将他拿下,他当时痛哭流涕,还满口答应今日会在朝堂上承认自己的罪行。
没想到,现在竟然反咬他一口,甚至还要以死明志。
而在场的诸位大臣并不清楚内幕,再加上章守佼平日里经常装穷,大家看他老泪纵横的模样,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章大人洁身自好,素来有文人风骨,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
“章大人时常救济城北那群无家可归的乞儿,去年为了给一个乞儿治病,还典当了章夫人唯一的银饰,说旁人贪污我相信,但是他绝无可能!”
“章大人这几年捡了多少弃婴,带回府中抚养,自己吃糠咽菜也要供那些弃婴上学堂!他如此高风亮节,试问谁能比得上他?”
戴律茂是戴碧修的父亲,戴碧修科举舞弊一事还是他给凑的银子。
他怕章守佼的事情败露会牵连自己,也声力挺章守佼,“诸位大人说得没错!沈侍郎虽然公正无私,但是这次查案未免太草率了!章大人的人品如何我们再清楚不过,如果他真的收受贿赂,我当场表演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