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随司空烬离开寿康宫后，一路上都在酝酿等会儿该用什么状态侍寝，是热情奔放呢，还是故作娇羞。
然而，走着走着，等她回神，人已经在养心殿了。
司空烬指着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淡淡出声，“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不介意吧？”
贤妃敢介意吗？
“皇上如此勤政，臣妾心生敬佩，不如臣妾给您磨墨吧。”
“也好。”
司空烬没有拒绝，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可是，看着看着，他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沈朝颜在晚宴上的心声。
下一刻，他放下手中狼毫笔，从桌案后起身。
贤妃以为司空烬是要休息了，连忙放下手中墨条，“皇上，臣妾……”
“朕有事出去一趟，你待在这里继续磨墨，不要停。”
贤妃嘴角的笑容一滞，低头乖巧地应道，“是。”
于是，贤妃继续磨墨，而司空烬出去后，便唤来太监总管李河光。
“方才在寿康宫，坐在最末位的是谁？”
“回皇上，坐在最末位的是镇国大将军的孙女薛悠然，薛贵人，坐在她旁边的是刑部侍郎沈庆元之女沈朝颜，沈常在。”
“她们今晚穿得老气又土气的那个是谁？”
李河光回道，“是沈常在，她今晚穿了件檀褐色长裙。”
他是司空烬从王府里带出来的太监，也是司空烬最信任的人。
他记忆力极好，尤其擅长记人的长相，哪怕只见过一面也不会忘记。
说实话，沈朝颜穿的裙子颜色虽然暗沉，但是穿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显得难看。
司空烬眼眸眯了眯，“你帮朕查一下沈……”
话说到一半，他又突然改口，“算了，朕亲自过去看看。”
调查沈朝颜的事，交给任何人，司空烬都无法放心。
他打算今夜去绯烟殿一探究竟。
李河光见司空烬要离开，连忙小声提醒道，“皇上，贤妃娘娘还在殿内候着呢！”
“贤妃在专心磨墨，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她。”司空烬吩咐完，长腿一迈，径自离开。
李河光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皇上勤政是好事，皇上不沉迷于女色也是好事，只是太后特意叮嘱，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皇上和贤妃同房。
眼下，皇上又找借口溜了，他明日要如何向太后交代？
李河光太了解自家主子，他知道皇上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至于皇上去哪儿了，咱也不敢拦，咱也不敢问呐！
照这样下去，后宫什么时候才能添一位小皇子啊！
唉！
后宫，绯烟殿。
专供妃嫔沐浴的浴房里。
司空烬进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听着外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足尖用力往地上一点，借力跃上房梁。
没过多久，宫女们便鱼贯而入，将一桶桶温热的洗澡水倒进浴池，浴房里的雾气很快就弥散开来。
红果和绿瓜在浴池里洒上花瓣，“小主，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沈朝颜洗澡可受不了有人在旁边观摩，连忙道，“不用，我自己洗，你们都出去。”
“是。”
绿瓜应了一声，领着所有宫女恭敬地退了出去。
沈朝颜立刻脱了衣服，坐进池子里，美滋滋地泡着温水澡。
“好舒服啊！”
其实进宫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