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會兒,她倒在聞柿懷裡,端詳了一會兒她的臉:「我就說嘛,憑你這?張臉,想釣男人,那還不是一釣一個?准!這?回釣到了個?極品啊還!」
聞柿咳嗽了一聲,趙希彤還在嘖嘖打,「就他那會撩的勁兒,你可別沒過兩天就繳械投降了。」
「……知道了。」
手機鈴聲的響起適時拯救了聞柿的窘迫,她伸手去摸出手機,趙希彤多嘴問了句:「誰啊?」
「任野。」
「……哦。」趙希彤聲音弱了些,表情掃興地?喝了口酒。
等聞柿掛了電話,她才又沒啥興致地?問:「他幹啥?」
「專輯的demo都好了,讓我們?明天去聽聽。」聞柿答道。
「行?吧。」這?麼?一說趙希彤倒是感興了,抻了個?懶腰,「又得?幹活兒嘍。」
陪趙希彤又喝了點酒,聞柿這?才窩回了房間。
明天要早起去工作?室,聞柿沒想熬夜,早早洗漱好躺回房間,開始對著天花板發呆。
從中學開始養成的習慣,她總喜歡事?事?復盤,今天這?件事?也不例外。
托她好記性的福,一關上燈,周遭暗下來,方?才的一切對話無比清晰地?再?一次映入腦海,聞柿有些煩躁地?揍了身?邊的枕頭一拳,壓下心頭微妙的燥意。
在這?地?界搞樂隊,身?處的本?來就是一個?混亂的圈子,聞柿雖然從不與那些人為伍,但亂七八糟的事?總還是有耳聞。
前車之鑑太多,像謝書?程這?樣的,她非常清晰的知道玩不過,碰不得?。
他們?那樣的人,想寵著慣著一個?人格外容易,想弄死誰,也同樣易如?反掌。
階級的差異明白而清晰地?擺在那裡,在淤泥里的人極難碰尋到一顆真心。
最怕被高高舉起,又重重摔下。
……她真的能相信他嗎?
酒精稍微上頭,聞柿越發厘不清。
被她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亮起,是一通陌生號碼的電話。
聞柿微微蹙眉,仍禮貌接通:「你好?」
「是我。」
那頭傳來熟悉的,勾著笑的磁沉嗓音。
是謝書?程。
大約是他的另一個?號碼。
方?才腦海里還糾結的人此刻就在她耳邊說著話,聞柿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什麼?事??」
「沒什麼?事?,有點兒想你了。」
男人聲音像是刻意在引誘著什麼?,尾音藏著鉤子似的,哄得?人心癢。
比以往更欲些。
聞柿莫名想到了一些開屏的孔雀。
距離上回見面還沒過幾個?小時呢。
聞柿沒立即應聲,那頭也耐心得?很,到頭來還是謝書?程先敗下陣來,輕嘆一聲:「已經教訓過念念一頓,讓她回房間休息了。」
這?語氣落得?有點兒怨念,潛台詞像只有提到別人的時候她才會理他,聞柿不由得?覺得?好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