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柿跟著深紅樂隊的人前一天便到了這附近主辦方聯繫的酒店裡,凌晨彩排過一次後就沒再睡覺,靠一瓶咖啡撐到白天,聞柯睡了一覺出來找聞柿的時候,看見她眼底下一圈烏青,遮瑕都有點遮不住。
「你怎麼比我們還能熬,」聞柯上下打量她,「待會兒到後台你趴沙發上歇會兒,我怕你到時候上去暈了。」
「暈不了。」聞柿靠著牆,沖他伸手。
聞柯知道她什麼意思,把包里的面具丟給她,「在工作室翻了好久才找著的,你要這東西幹什麼?」
聞柿沒答,戴上試了試。
面具就是萬聖夜街邊總會賣的那種金色遮半張臉的款式,誇張得不行。
跟下一秒就要參加假面舞會似的。
完全不搭調,這樣反而更引人注目。
……
聞柿想了想,還是摘下來了。
不然還是口罩和墨鏡吧。
聞柯見她不戴,以為她不打算再折騰了,欣慰地點點頭:「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弄這玩意兒,妝都化了,這不挺好看嗎?」
聞柿也懶得解釋,以免這人繼續叨叨她。
到後台寫著「深紅」牌子的小隔間的時候,其他幾個人早都來了,看見聞柿,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妹妹妹妹妹妹」。
聞柯不滿:「你們倒是看一眼我呢?」
幾個人這會兒已經簇擁著聞柿讓她坐到了這裡面唯一的沙發上,劉刺頭也不回,「歡迎您,喜歡您來,您隨意嘞!」
「你他媽。」聞柯上去就笑著給人一拳頭。
「哎喲!」劉刺瓮聲瓮氣地躲開,「你這是吃醋了啊?」
……
聞柿被逗笑,手裡還拿著她那瓶咖啡,舒服地躺著了。
她突然想起十四歲被聞柯帶出福利院那會兒,兄妹倆承了周至以的情,用低廉的價格租到了周至以對面的房子,這群人從那會兒開始便愛往他們家裡跑,儼然把那裡當成了樂隊的小據點。
每次過來倒也不是空手,每個人手裡或多或少都帶點什麼,到最後都是一股腦塞給她,一個兩個都爭先恐後湊到她面前讓她喊哥哥。
聞柯不會養孩子,樂隊裡這幾個年齡相仿的小青年自然也不會,最會的倒是教她怎麼玩,有空就帶著她「見世面」,然後被聞柯一個一個揍過去,揍人的時候聞柿就乖乖坐在一邊寫作業,過不了幾天又被帶出去玩。
周而復始,她就這麼被一群死性不改,大不了她幾歲,還吵吵鬧鬧老不正經的哥哥們,還算有驚無險地養大了。
她一路看著這群人從福利院附近的破公園,到她家的小據點,再到松城的簡陋工作室,後來爆火、上節目、巡演、搬到青城的大工作室,再到現在一場音樂節的六位數演出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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