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溪又不傻,她怎么可能轻易认了这事。”
安灵萱:“那也不能放过她,你有没有跟她闹?最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总之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安云溪好过。
母亲不能白死,这件事必然要拖一个人下水,那个人就是安云溪。
安始觉并不认同安灵萱的想法,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为母亲查到真凶。
况且安云溪说得也有道理,她已经贵为王妃了,又怎么会可能跑来杀害母亲。
这对她并没有好处。
安始觉:“安云溪说了,母亲的死与东南方有关。”
“东南方?”安知礼想了一会,道:“那不就是皇城的方向?”
安始觉点头,方才他回来的路上也想过。
皇城的方向……莫名的,他便联想到了二皇子府。
安始觉试探道:“父亲,三姐,会不会二皇子府并不想让三姐嫁过去?”
母亲死了,三姐就得守孝。
自然就嫁不成了。
安知礼一顿,目光看向安灵萱。
安灵萱立马摇头,“不可能的,那日二皇子当众承诺过会迎我过府,许我侧妃之位。”
“那日到底是何情况,你细细说来为父听听。”
安灵萱便将她在二皇子府的遭遇说了出来,她那日进二皇子府本就有所准备,身上带了一种从坊间寻来的神秘香脂。
在看见二皇子时,她便将香脂涂抹在手腕耳后等处,二皇子只闻这香,便对她动了欲。
只要与二皇子有了尾,她便能进二皇子府,原本这事做得隐蔽,谁知半途中一群贵妇闯了进来。
安灵萱讲完这些后,安知礼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连安始觉都看出问题来了。
安始觉:“三姐,你不觉得那群贵妇的出现很不对劲吗?”
“我自然也知道,可当时的情形无法控制,说起来我还得感激那群贵妇,若不是她们出现,侧妃之位哪轮得到我。”
“糊涂,”安知礼道:“深宫后院多少水深的地方,这群人出现得不寻常,那二皇子本来入了你的道,凭你的身份也只想许你妾室之位。可如今给了你侧妃之位,自然会有人不喜。”
“你是说二皇子妃?”安灵萱咬牙道:“贱妇,许她做得二皇子妃,我就做不得侧妃?”
安知礼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准备你母亲的后事了。”
“那我怎么办?”安灵萱实在是不甘,就差那么一步,她就是二皇子侧妃了。
安知礼冷着一张脸,道:“既然你与二皇子的事已经被那么多人撞破,二皇子想要吃了不认,那是不可能的。”
安灵萱听到安知礼的话,总算是安心了些许。
她道:“太好了,爹爹你可得为女儿想想法子。”
安始觉沉默地看着安灵萱,从始至终,三姐都没为母亲的死掉一滴泪。
她在意的,只是她是否能成为二皇子妃。
而父亲……在意的是不是他能否利用二皇子脱困。
这般虚伪,倒不如安云溪来得直接。
安始觉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安云溪好?
那个女人连他这个四弟也不认,好个屁!
安始觉:“父亲,儿子认为还是得将母亲的死报官,让官府来查明死因。”
安知礼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