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郑府挂白了。”
“有人死了?”
“据说死了一个小妾,原本小妾死了府上不会挂白的,可郑大人和郑夫人心善,不仅厚葬了她,还让她由正门出丧呢。”
“那这郑大人可真是个仁厚的好官啊。”
安云溪坐在窗边品着春来酒楼招牌桂花黄酒时,便听见周围有客人正在讨论郑府的事。
坐在她对面的肃王自然也听见了,他眉头轻皱,望向她放在桌上的钱袋子。
“本王记得方才你说过,将死之人的钱财你不会收。”
“是啊。”
“那为何郑府这位死去小妾的钱财你收了呢?”
安云溪:“她一腔死志所托,我若不收,只怕她死后都魂魄难安。”
肃王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能跟本王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安云溪便将在郑府所见所闻讲给了肃王听。
肃王听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来这郑府古怪得狠。”
“是啊,据郑大人所言,莲姨娘明明没有生过孩子,却偏偏求我护住她的孩儿。”
“也许,她真有孩子,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呢。”
安云溪摇了摇头,道:“我已经看过她的面相了,她面皮白皙雷公嘴,卧蚕干枯,属无子之相。”
“那或者是养子养女呢?”
“也许吧,不过她一个姨娘,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都得交给主母养,又怎么会收有养子养女?”
“这事本王命人去查便能知晓了。”
安云溪又喝了一口桂花黄酒,那神仙水一入喉咙,她白净的小脸上便透露着满足两字。
“甘甜清醇,这酒真不错。”
肃王:“你喜欢?”
“是的。”
“还喜欢什么?”
“这里烤鸡也不错,外酥里嫩,皮上裹了一层蜜汁,吃进口里还留有余香。”
肃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喜欢吃就多吃点。”
安云溪初听之时,并不觉得肃王这话有什么问题,待她吃饱喝足走出春来酒楼后,才现楼下停了好几辆马车。
那些马车还挂有肃王府的牌子。
安云溪打了一个酒嗝,“咦,怎么多了这么多马车?”
此时王府的一个管事过来,朝着安云溪和肃王行了一礼。
“王爷,奴才已经按您的吩咐,将春来酒楼的桂花黄酒全买下了,还有做烧鸡的厨子,已经聘请到咱们王府了。”
“另外,王管事正在跟春来酒楼的老板讲酒楼转卖的事情,若是顺利的话,今日春来酒楼便能属于咱们王府了。”
安云溪身子晃了一下,她没听错吧,这太夸张了吧?
安云溪瞠目结舌的看向站在她身边的肃王。
肃王觉得她的样子有几分呆滞,又透着几分可爱。
他道:“怎么了?”
安云溪:“有钱人的快乐,我终于也能感受到了。”
肃王觉得她这话透着几分好笑,“以你的本事,出场费必然不低,理应也算是有钱人,何以现在才感受到有钱人的快乐?”
安云溪摇头,一脸认真道:“不,我们玄清门那个清字,代表的就是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