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井说话时,一直观察着肃王的反应。
看王爷表情,好像并没有怪他,看来这事跟王妃说,王爷是认可的。
于是魏井说得毫无顾忌,他直言道:“属下怀疑,害咱们王府的就是太傅大人。咱们王爷娶的第一任王妃正是太傅之女,其实想一想,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从娶第一任王妃开始,这一切都是太傅大人的计谋。”
安云溪看向肃王,对方神情平静。
安云溪:“你也认为背后之人是太傅?”
肃王:“太傅是本王恩师,他于本王有授业之恩,本王认为不是他。”
方管家:“王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年老奴听说了,太傅大儿子入了内阁,二儿子进了六部,次子选入翰林编修,太傅一门仕途无限扩张,其势头之猛是京中少有,这本就非同寻常了。”
方管家的话倒是提醒了大家,王府倒霉这几年,人家太傅府可是蒸蒸日上。
魏井嘀咕道:“咱们倒霉,人家走运,说没有人背后捣鬼属下都不信。”
肃王:“不可随意揣测,万事讲究证据。”
安云溪见状,便知这个男人是个重情义的。
他不愿意随意诋毁曾经教导过自己的恩师。
安云溪:“是与不是,咱们上门一看,答案很快便能知道。”
魏井诧异,“王妃,太傅都这样了,您还要上门去看他?”
安云溪笑道:“正是因为太傅受伤了,他做为王爷的恩师,咱们理当去看望。”
“王妃说得有道理,”肃王看向安云溪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来人,备马车。”
于其在这里东猜西想,不如大大方方去看看。
肃王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的新王妃很有想法。
两人一同上马车,魏井紧跟其后,到了太傅府上后,门房那边通报一声。
出来迎接的是太傅次子谢中书,二十出头的年纪举止间已彼有些沉稳了,他朝肃王行礼,又领着肃王和安云溪朝里走去。
“家父这次不幸,伤了额头和胸骨,大夫说需得卧床几月才行了。多谢王爷有心,特意过来看望家父。”
肃王:“太傅于本王有授业之恩,过来探望也是应当的。”
“王爷客气了。”
说完间,几人到了太傅的院子。
太傅一人独居,只留下一个年长的嬷嬷伺候在旁,见到肃王来了,挣扎着想要起身。
肃王上前制止他,道:“先生已经这般了,莫要勉强,身子要紧。”
太傅脸色微白:“唉,人老了,不经摔,没想到仅摔了一下,就摔断了三根胸骨,感谢王爷惦记着老臣。”
太傅目光瞟过安云溪,道:“想必这就是王爷新娶的王妃吧?”
“是。”
“真好,若王妃能与王爷比翼白头,也不枉王爷这些年的清苦了。”
安云溪盯着太傅眉眼,太傅额头萦绕着一丝黑气,这黑气分明是被黑狗血反噬而来。
莫非黑坛咒背后之人当真是太傅?
可不知为何,整个太傅府却干干净净。
而太傅本人浑身正气,除了太傅额间那抹若有似无的黑气外,察觉不出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