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伯看着崔滢笑着说道:“这是陛下仿造当初在宫外的院子建造的,怕皇后娘娘您回来后住的不习惯,就连里面的摆饰都一样。”
听着禄伯的话,崔滢推开殿门走进去,果然和禄伯说的一样,里头的装饰和她在小院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崔滢问了句,禄伯跟在她身后回了句:“从知道您还活着的时候就准备了。”
这句话让她心头一颤,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甚至那时候,他都不确定她会不会跟他回来。
“这座宫殿,陛下并没有命名,想着,要是娘娘不回来,定了名字,史书少不了要留一笔,他不想让您忍受后人的不解。”
“在陛下的心中,您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他最在乎的那一个。”
禄伯说完后没有继续说,他看着崔滢站在那不言不语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他的话。
“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您客气了,皇后娘娘。”
说完后,禄伯让人进来收拾宫殿,彩珠儿趴在琥珀的怀中睡得正酣,一路走来,她是最惬意的那个。
夜间,等楚烆跟曹晔商量完了事情回来的时候,崔滢正靠坐在小榻上看东西,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对上了他看来的目光。
“怎么还不睡?”
男人走上前来,将书从她手中抽走,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凑上来把人抱进怀中,崔滢拉过盖在身上的被子问他:“我听禄伯说,这座宫殿,从你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就准备了。”
“你不怕,这是无用功吗?”
楚烆的手落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道:“你的事,从来都不是小事,也没有无用功一说。”
听到他的话,崔滢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会说?”
她微微仰头看向他笑了下,楚烆轻佻眉目,低头吻在她上:“以前也不知道,我这么爱你。”
深入骨血,再也割舍不掉,而后融入骨血。
“这次,你要御驾亲征吗?”
温馨的气氛被崔滢这句话打破,她反握住他的手问了句,今日他和曹公商议了那么久,为的应当就是两国的战争吧。
“嗯,这次的战争,是为了大朔和东夷百年的和平,我不打,将来我们的孩子就要打。”
“两国积怨已深,必须要有个由头出来。”
楚烆明白她的担忧,心中划过几分暖流,她是在担心他。
“你要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
崔滢垂眸,她当然担心他,正是因为担心,她才将那句活着回来说了两遍,她只想他能够平安。
“会的,放心吧,你和彩珠儿还在上京等我,我怎么会舍得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