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想,孤都不会放你走。”
楚烆皱眉,反握住她的手,崔滢坐起身道:“可是怀微打算一直这样吗?”
她唤他表字,楚烆翻过来身,窗外月华洒进来,不算明亮,但却能让两人看清彼此的脸。
楚烆不知去了哪里,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失血过多一样,崔滢低头看向他的手腕,那里的布条早已被更换,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挣脱他的手抚上他的手腕。
“死不了,孤还要长命百岁呢。”
他随着她的视线一同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从这里离开,他去了官州大坝,看着一望无际的龙江水,他扯下了止血的布条。
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他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在最后一刻,他又清醒的重新将布条缠绕上自己的手腕。
他不是想死,他只是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告诉他自己,你生来就是没有被爱的资格,不要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留下她,就足矣,至于其他,他不想要了,别再说爱,别再说喜欢,全是谎言,全是骗他。
是爱,是恨,就别求。
“若我说,你能不要再像今日这样,我便,愿意同你一起试试,你会信吗?”
崔滢的话顿了下,她感受到楚烆的指尖动了下,他笑了下,那双眸子看向她,眸光闪动,有月华流转,灼热到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烫伤了一般。
“滢滢,你这句话,是骗孤的,对吗?”
也难为她能对着他这条疯狗说出这句话了。
崔滢拧眉,她凑近楚烆,眸中有股倔强:“我没骗你,楚烆,这不是在骗你。”
她就知道要想让楚烆相信,她是愿意留在他身边的这件事,很难。
“孤说过的,只要滢滢乖,什么都依你。”
他抽出自己的手,将人抱到身上,崔滢低头,有几分青涩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楚烆笑着,抚摸上她的脸。
“你答应我了。”
“今后不许再说今日的话,不许再做今日的事情,否则,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原谅你了。”
崔滢脸红了些,不知为何,她现在竟然不敢同楚烆对视,他的眼眸如春水一般微微荡漾,却带着疏离和陌生,他只回她一个字。
“好。”
可是崔滢却能听出来,他只当她这些话,还是在骗他。
“我是认真的。”
“若是真心的,你就算是谎言,孤也信的。”
崔滢没再说话,他现在还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有些生气,一下咬在了他的嘴巴上,男人仰头,将唇送到她面前。
“别勾孤。”
大夫说了,前三月,禁房事。
“呵,怀微这话说的,我又没有做什么。”
平日里在这件事上,楚烆从来都是那个握着主导权的人,现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倒是有所顾忌,不敢做什么,她当然要报复回来。
楚烆的手落在她的腰腹处,他抱着她,一个调转,两人的位置就生了变化,微凉的指尖落入,她听到他哑声说道:“你这里好烫,滢滢。”